茧魂八(小狗儿特别好哄的)_小师弟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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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魂八(小狗儿特别好哄的)

  等两个人总算从尹荷宗的地下叠阵之中出来,莫泽的傀儡婢女,就等在入口书架的边上。

  宴春甚至怀疑,婢女这些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她莫名的有些耳热,这一次未免太荒唐了一点。

  尹玉宸整个人像个吸饱了精气的千年狐狸,抓着宴春的手,根本不需要引路的婢女带路,就带着宴春在尹荷宗轻车熟路地穿行。

  “姐姐,我给你做牛乳糕吃,你跟我来。”

  他们一起去了厨房,尹玉宸扎起袖子,在灶台前面忙活起来。

  宴春急着想知道外面的事情,站在尹玉宸的身后,在通信玉上面联系莫泽。

  莫泽很快回复,他不在门中,而是在北松国。

  “莫泽说,北松天元宗主霍袁飞和魔神交手,两败俱伤,魔神遁走魔域,霍宗主濒死,北松天元剑长老们逃了好几个,现在宗门之中少掌门霍珏又灵府破碎,无法支撑。”

  宴春对着尹玉宸的身后说,尹玉宸连手都没停一下,只是说:“莫泽去浑水摸鱼了,千年屹立的正道宗门,被魔修打得落花流水,低阶弟子道心破碎不知凡几,正是招揽邪修的好时候。”

  宴春心中情绪复杂,到底和霍珏还并肩作战过,而且魔神的动作真的太快了。

  “姐姐,”

  尹玉宸转过身,凑近宴春的脸,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说:“我知道你心中不希望天下大乱,但这世间之事因果轮回,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你我都了解不多,各宗若是当真不心虚,七天的时间,现在早就联合在一起打着“驱魔”的口号,杀上魔域了。”

  尹玉宸手指沾了点面粉,抹在宴春的鼻尖上,问:“为何魔神都说明五日之限,不交出他妹妹的下落,就要直指北松山,天地城佛宗,甚至是无间地谷主,都没有援助北松山?”

  宴春这几日沉溺于床笫之事,多年思念一朝得偿,不止是尹玉宸一个人难以自拔。

  她没工夫想这些,但是尹玉宸一问,她便还像从前一样,被他的话引着走。

  “对啊……为什么?好歹西邻国魔族现世各大宗门都很快响应,这时候各宗应该紧急联合,一致对外才是,怎会看着北松天元剑派陨落?”

  宴春问出疑问,又自问自答。

  “现在的情况和前些日子魔修入世,只差一个魔神万俟修亲自出面和各宗叫嚣。”宴春说:“各宗宗主最低的修为也是灵合中期,绝不可能听了一个魔修名号,还是新上任的魔神,便怕了。”

  “除非……”

  宴春皱眉,尹玉宸靠着灶台,笑眯眯看着宴春,耐心听她分析。和从前在衡珏派饭堂后面的时候一样。

  他们明明分隔多年,却像是这十几年的岁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同的只是尹玉宸漂亮的凤眸之上,没有系着鲛纱,而宴春也不再是一个困囿于邪术,生死拴在旁人身上的人。

  “除非他们真的像魔神说的,参与了当年的事情,并且真的带走了他妹妹……”宴春大胆猜测,却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各宗宗主……当年为何要那么做?

  带走一个西邻国的公主能做什么?还藏起来了?

  “姐姐想得应该不错,”尹玉宸说:“但我比姐姐想得更邪恶点,毕竟我是魔修。”

  “我猜测,各宗宗主现在听了自家弟子说了当年之事,知道惹得魔窟屡屡现世的新魔神是当年西邻国的大皇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因为他们确实带走了魔神的妹妹,却又根本交不出魔神妹妹的踪迹。”

  “也就是说,”尹玉宸对着宴春耸肩:“他们把人家妹妹带走了,还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他们用什么名头联合驱魔?姐姐,事情如果如你我猜测的这样,魔神的丧钟,就是各宗的业果。”

  尹玉宸说:“修者,尤其是大能,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束手就擒。”

  宴春心惊肉跳地接话:“在他们业果加身,知道天道轮回不可违逆的时候。”

  “对,”尹玉宸说:“魔神说的话,姐姐也听到了,姐姐觉得他有必要说谎么?”

  宴春摇头,魔神已经强到世间修士难逢敌手。

  “可是当年各宗门宗主,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魔神的事情?又为何要为难一对凡间的皇子公主?”

  “姐姐很快会知道,也不用很久。”

  尹玉宸说:“魔神的警告,各宗门最开始不屑,因为当年之事,参与的怕是只有各宗掌门和高境长老们,下面的这些年的新长老甚至是门中弟子都不清楚。但如今北松天元剑已崩,下一个宗门这段时间,必定会忙着召集正派修士们联合,毕竟刀已经悬在自家门前了。”

  “就算那些长老或者宗主想要做缩头乌龟,门派之中其他的弟子和长老也不会允许。尤其是天地城佛宗,佛修遍布天下四国,佛宗宗主的权利,实在有限。”

  宴春点头,“既然联合,他们就要知道魔神最终目的,到时候必定要有人说出当年真相,否则一句消灭魔修的口号,是无法让各宗信服的。”

  “没错。”尹玉宸说,“如果姐姐没有叛逃正道,和我这个魔族苟合,此次必定是仙界联合被邀请的名单之中很重要的一位。”

  尹玉宸看着宴春,眼中透出了浓重的占有欲和侵略,他说:“但是姐姐现在已经彻底被我弄脏了,回不去了。”

  几日没日没夜的亲热,宴春现如今确实身上灵力不纯,修为凝滞,且有缓慢倒退之势。

  不过尹玉宸这么说,宴春还是反驳他道:“什么苟合,你别这么说。”

  宴春走上前,迎着尹玉宸灼热的视线,伸手抱住了他,侧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我不知道多喜欢你,我喜欢被你‘弄脏’。”

  宴春还是那么坦诚,尹玉宸抓着身后灶台的手一用力,掌下的石头直接碎成了粉末。

  他侧头凑近宴春的耳边说:“姐姐,你不想吃东西了对不对?”

  他双手箍紧宴春的腰身,说:“莫泽不在宗门,他的弟子都在地下,宗门院子里活动的都是傀儡,姐姐,我们不如试试在厨房……”

  “不行!”宴春按住尹玉宸的手。

  面色红透,羞涩却又不曾回避道:“这里不行,等你进境之后我们再来……我想吃你做的东西。”

  “什么都好。”宴春安抚性亲了亲尹玉宸的面颊。

  尹玉宸深吸一口气,眼中流动的红光和欲被压下去。

  他说:“好。”

  “那你别撩拨我。姐姐明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我哪有。”宴春说。

  喜欢被“弄脏”这种话,也就她能够满眼清澈地说出来。

  尹玉宸压抑着自己如今的本性,转身继续做吃的,糕点和米饭蒸上,还准备弄两个青菜。

  宴春站在门口,通信玉上和莫泽说着关于北松山天元剑派的事情。

  通过莫泽的描述不难勾画出现在天元剑派有多乱,向来都是各大宗门保皇族,北松国的皇族还算是有良心,驻扎进了天元剑派,帮着霍珏稳定局势。

  尹玉宸在灶台前面忙活,宴春待了一会儿,就捏着通信玉牌,拿了个小马扎,在门口坐着。

  阳光顺着外面撒到宴春的身上,宴春的影子爬上尹玉宸的后背,两个人像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安安稳稳地互为定心丸。

  “少和莫泽扯闲话,他的嘴上没把门的。”尹玉宸后脑勺长眼睛似的,知道宴春在和莫泽通话。

  宴春闻言闷笑,转头说:“没有,在和云睿诚说话,他说衡珏派各大长老都收到了佛宗的邀请,就在天地城会面。”

  尹玉宸动作一顿,转头用一种敏感夫人抓爬墙丈夫的眼神,看了宴春一眼,说:“不许问荆阳羽如何了。”

  宴春:“……”她刚问完。

  通信玉牌亮起来,云睿诚回话了,宴春没敢低头看,而是看着尹玉宸,在凡间也算一把年纪了。她仗着自己脸嫩,装无辜呢。

  尹玉宸冷笑一声,转身继续做饭,就是切菜变成了跺菜。

  而宴春迅速低头看了通信玉牌,云睿诚说荆阳羽回山之后就被带去涤灵池了,双尊这些天一直在守着他,具体的情况云睿诚也不知道。

  宴春很快切断了和云睿诚的通话,她现在是仙门叛徒,以后尽量不和他通话,不能连累了云睿诚。

  宴春对荆阳羽早就没什么男女之情,却还是将他当成兄长的。

  不过有父母护法,宴春也不再担心,猜测他应该只是被魔气侵染,收了通信玉,起身哄人。

  尹玉宸醋劲儿很大,宴春和他越亲密,便越发现这点,他为了莫泽一句话,这些天很是卖力讨好自己。

  就连两个人最爽快的神魂相交,他都会借机说:“姐姐,你幸亏没真跟了个肃正的仙君,他们哪懂什么技巧情趣?只会一味的蛮横,甚至还要算计着能从双修之中得到多少修为。”

  “哪像姐姐与我,这才是真的水乳交融。”

  宴春闻言哭笑不得,但是宴春就算没找过肃正仙君来一场双修,也知道大部分人,是不可能像尹玉宸一样,极尽风月之能事,总能让他们共赴极乐。

  宴春起身走到尹玉宸身后,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双臂在他身前扣紧。

  踮脚将下巴搁在尹玉宸肩膀上,对着他耳边说:“小狗儿,别呲牙了,姐姐这里有包子,吃不吃?”

  宴春说着,整个人都贴到了尹玉宸的后背上,红着脸晃着肩膀蹭了他一下。

  尹玉宸呼吸一窒,额角的青筋直跳。

  但是心里那股控制不住,生怕失去宴春的不安和酸涩,在宴春紧密地拥抱之中散得干干净净。

  小狗儿特别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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