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尚还未完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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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尚还未完

  君隐办事雷厉风行,会试在一月之后便要开始,所有的一切必须在这一个月之内有个了结。

  好在他也没有太多麻烦的事要处理,有君临在,有君临无条件提供的证据在,君隐只是需要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路盘查上去,终于触到了朝堂金殿上的诸多大官。

  便到此打住,再不能查,再查就该查到江家和楚家身上了。

  其实朝中谁是谁的人,谁又是谁的朋党,君隐心中都大致有数,也知道各自会在对方派系中安插自己的人,他这一路查的,是这些人之间的私相贿赂,金银来去。

  顺带他还查了查君家派系的官员,好在君家有钱,跟着宰相府的臣子们完全不必再收受其它的贿赂就可以锦衣玉食,他们除了习得宰相府一身的跋扈之气外,也秉承了宰相官字两张口,一张吃皇粮,一张吃百姓,自该忠于皇上,善待百姓的习性。

  这让君隐安心不少。

  京中嗅觉稍微敏锐一点的,都知道这些天有些不对劲,经常来沉雪楼叫头牌的李大人竟然连着几天没来了,常去伶人楼听曲儿的张公子也好多日子没露面了,只有那君家的小公子依然无法无天,今天拳打这个,明日脚踹那个,心情好起来时还会大把大把的赏银子给叫化子。

  京中恶霸小公子这日子过得再舒坦不过了,因为连那些爱装风雅玩情调的学子们也不再来沉雪楼中,他终于觉得这沉雪楼恢复了往日应有的靡靡之感,而不是像一个巨大的菜市场一般。

  沉雪楼里的灵姬姑娘这些日子唱曲儿唱得格外多,也唱得格外动情,人们过于富足的同情心在叹息,多好的嗓子哦,只可惜了那一张脸皮。

  君安要给她赎身,灵姬说:多谢公子,再过几日灵姬就可以自己赎身离开此处,不劳公子费心了。

  再过几日,灵姬赎的不仅仅是身,还有灵魂。

  无人知道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在开始之前已经酝酿了多久,也不会人知道那个被禁足在天应寺的君家小姐十支青葱手指,曼妙无双地搅动了这一场天昏地暗,垂死的官员们只是在痛苦的呻吟着,挣扎着,甚至不惜提着厚礼来君府,求宰相大人高抬贵手,求宰相府的公子放一条生路。

  于是君临把府中养着两条恶犬栓在了门口,谁若敢上门,直接解了狗绳上去撕咬一番再说。

  君安尤爱干这事儿,他并不知道他的好姐姐悄无声息不动声色的干了一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只是听到街市到处都在传闻,这朝中,要变天了。

  他喜欢这变天,他看不顺眼京中狗腿子们已经很多年了,那些个披着羊皮的牲口,早就该有人好好治治了,不偏不巧,这明面上治他们的人还是自家那位羲和公子的大哥,他便更加痛快,更加开怀。

  “姐,你从天应寺回来的那天,我听说金殿里头风云变色,我哥独挡一面,气势浑然,唉呀,这要是你也在金殿上,肯定更有意思。”君安用牙签挑了块梨,递给君临,乐呵呵说道。

  “你想说什么,直说。”君临接过梨片咬在嘴里,她才不信君安特地跑过来就为了说这句话。

  “我就是好奇,楚佩那骚娘们儿的画像是怎么去宁妃宫中的。”毕竟紧挨着权利边边上的公子,相对于外人来说,他知道更多的内幕,比如宁妃的皇子中毒他都知晓。

  “江家姐妹送给宁妃的,你忘了江家有个色胆包天的江二松?”君临知道君安是来找她问答案的,这事儿基本已算是成了定局,说与他听倒也无妨。

  “姐你的意思,江二也垂涎楚佩美貌,所以他有一副楚佩的画像,让江家姐妹看见了,于是送进宫了?”君安问道。

  “我猜应该是这样。”君临不用猜,事实就是如此,但她总不好告诉君安,是的,你姐我就是这么完美栽赃嫁祸的。

  “我今儿在街上遇到江柳意了。”君安神秘一笑。

  “江柳意?我可记得这么大家闺秀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君临说道。

  “她来找我。”君隐自葡萄架后绕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刚摘下来的新鲜葡萄递给了长善,让她洗干净了送过来。

  君临想也没想就道:“哟,这是找旧情人说情来了?”

  “什么旧情人,口无遮拦,没大没小。”君隐佯怒,轻点了下君临的鼻子,算是惩罚她说错了话。

  君安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她来找你说什么?是不是求大哥你放过江家?哥,你可千万别答应啊,你要是答应我连打江松寒的底气都弱三分!”

  “她拟了几个名单给我,让我放过那几个人。”君隐只简单说道,君临听得懂,江家要开始弃车保帅了,有些人在这场清洗中是注定要牺牲的,有些人则是一定要保下来的,因为这些人处在极重要的位置上。

  “这些人中,是不是有跟蜀城有关的人。”君临问道。

  “不错,其中有漕运总督。”君隐越发欣赏君临,连提点都不用,君临已经想到了盐矿一事上去了。

  “京中这些天,死了很多人吧。”君临的话题突然一转。

  “很多,大都暴毙而亡。”君隐点头,是不是真的暴毙只有天知道,反正不会有人报官也不会有人来验尸。

  “皇上损失这么大,不如把盐矿送给他?”君临的话虎头蛇尾,让人摸不清头脑。

  比如君安就不明白,睁着一双眼睛等着有谁来给他解答。

  君隐拍了拍君安的肩膀,笑道:“京中死的这些人都是皇帝的心腹亲信,但他们已经被皇帝怀疑了,皇帝生性多疑,一点不干净的人都不会留在身边,楚佩之事后他更不会相信这些人了,于是暗中派人把他们除掉了,你说皇帝损失大不大?”

  “那肯定大了,皇帝小子成天有病,这个信不过那个信不过的,早晚有一天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他杀个干净。”君安很是看不起古长月,这看不起的态度君临刚进君府就领教过了,古长月要么做个枭雄,谁都不怕,敢与君发财叫板,君安反而服他。要么彻底做个昏君,将朝事交给放心的人打理,他自己沉湎于声色,然后暗中蛰伏等有朝一日一鸣惊人,君安也服他。

  结果他把自己搞得不上不下,论谋略论才智样样不及自家大哥,甚至不及自家姐姐,还要自作聪明地寻死,君安这便有些看不上了,

  “是啊,皇帝损失这么大,我们君家得补偿他,江家的盐矿换漕运总督一条命,怎么算都是划算的。”许是因为君安说话极为随便,连带着君隐讲话也自在了些,都会调侃古长月了。

  所以这件事到了最后的收尾时刻,依然还是利益纷杂,这世间没有那么一把大刀,可以一刀两断的斩尽所有黑暗,君临这个刽子手再心狠手辣,也无法让这种存在了多年的潜规则彻底根断。

  “楚家呢?楚佩和楚环没有来找过你?”江柳意已经开始活动了,那楚家也应该不会闲着才是,趁着现在还未尘埃落定,他们会拼了命地找转圜之机。

  “楚家没有来找我,而是直接去找的皇上。楚佩进宫证明了那些分散在皇帝门生家中的画像都是出自一人之手,而且画上有着一种迷药,叫霜凝降,所以这是一场嫁祸。但那时皇上已经派出了杀手杀光了他的门生,楚佩再怎么证明也于事无补了,顶多让皇帝对楚家的疑虑减少了一些,至于皇后楚环,他戕害皇子的罪名已坐实,现在还关在她自己的宫中,不得外出。”

  君隐说了一大串觉得口渴,喝了口茶,又看着君临。

  “看我干嘛?”君临问。

  “那小皇子……”

  “不关我事,宁妃跟江家合伙干的。”君临无辜地耸肩,这恶人做得多了,导致大家一遇上点恶事都往她身上扣,这可不好。

  那边的君安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如此看来,这江家和楚家狗咬狗,倒是江家要占一点上风,毕竟楚家可是害了皇子,又害得皇帝死了那么多门生,皇帝心里肯定有气的。”

  “小安也聪明了。”君隐笑道,君临看着君安,又忍不住把他一头梳得整齐顺滑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像是个鸡窝一样,君安便苦着脸求饶。

  “正如小安所说,既然皇帝心中偏生江家多一点,哥哥你此事便权衡一下,楚家嘛,留口气就行了,江家得留点力气,不然他边关的百万大军可就要冲进京城了。”君临调侃一句,心情却有些沉重,这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师父还没有将江南的消息送回来。

  长善端了葡萄上来,君临吃了两粒说要去看老夫人,留着君隐和君安两兄弟无事比武过招。

  走出了葡萄架,绕过了池塘,君临伸手,长善把信交到她手中。

  展信一看,是顾星楼的笔迹,邀她今晚风花雪月一番。

  君临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长善,咱去睡会儿吧,晚上有得忙。”

  “你又要干什么鸡鸣狗盗之事?”长善浓眉一皱。

  君临恨不得把她扔进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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