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回到君府
“我需要知道庄宋明的弱点，贪财？好色？怕死？渴望权利？随便什么，他一定有弱点，红槿，我给你三天时间，查到他的弱点。”君临坐在椅子上反复看着十二年前有关庄宋明老家南玉城的资料，她摸到了一些线索，但还不能整合起来。
红槿红衣似火，袅袅婷婷，她知道自家公子很快就要回离玦了，也知道顾星楼一定会迎娶慕月公主，君临依然是输的那一方，不管她赢了多少东西，她终究一定会输掉顾星楼，这让她觉得很痛快，哪怕君临不是输在她手上，那也输了。
所以她看着君临的目光带着得意和挑衅，艳丽的红唇唇线分明，透着艳情，于是过于洁白的牙齿在红唇映衬之下显得有些恐怖，像是吸血鬼一样，她“咯咯”笑道：“君小姐还要查什么呢？不管你怎么做，公子都不会留在羲和国的，说起来君小姐有点像个弃妇呢。”
“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考虑把伶人楼交给长善打理，红槿，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除了男人就再也想不了其它东西。”君临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漠的声音全然不见半分火气，哪管红槿一次又一次挑衅。红槿对顾星楼的爱恋深刻而扭曲，她实在懒得去理会。
“哟，是吗？君小姐若真这么不在意，何必要把我家公子强行带来这里。京中不知多少好玩事物，伶人楼里的姑娘个个水灵娇嫩，君小姐何不放了我家公子回京中？”红槿却越发得寸进尺，或许她觉得难得有这样可以羞辱君临的机会，于是她不肯放过。
而君临……
君临袖间白绫笔直飞出，灌满内力，带着呼呼的破风之声，杀气凛冽，抵在红槿喉间，再进一寸，红槿那条修长优雅的脖子就要被君临的白绫缠住，而根本不用怀疑，君临手臂一拉，红槿便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顾公子倒是惜美。”君临冷笑一声，她的白绫在半路为顾星楼所拦，若不是有顾星楼握住了白绫，红槿此时应该是滚在地上的。
“还不退下！”顾星楼的脸色阴郁难看，对红槿低喝一声。
“公子，明明是她……”红槿想辩解什么，明明是君临先动的手，怎么公子却怪起自己来。
“滚！”顾星楼黑眸中寒霜密布，他自己可以随便说君临这不好那不是，也可以将他们之间的感情贬低得一文不值，但别人不行，谁都不行！
红槿眼中泪水迅速升起，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君临一眼，终是愤愤转身退下。
“站住。”君临却出声叫住红槿。
她收了白绫，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细碎的步子走到红槿面前，用手指勾起红槿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弯嘴角笑着说道：
“看到了吧，你家公子不管何时都是护着我的，而你却始终没有弄清楚你的位置。就算你家公子日后娶的人不是我，那也不是你啊，慕月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到时候你连给她提鞋都不佩。你家公子日后不会纳妾的，因为他娶了慕月公主便足够对不起我，不可能再有心思娶别的女人，而你一辈子都没可能得一个名份，你永远只能像一只老鼠一样活在地下，替他做事，却得不到他半分怜惜，红槿你明白吗？这就是你的处境，不管是在羲和还是在离玦，你永远只会是一只老鼠，而老鼠是绝不可能爬上主人的床的，你就算脱光了顾星楼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你……”红槿双唇发抖，她从未想到过会从君临这张好看的樱唇里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这比取人性命更为残忍，她断绝了红槿所有的念想和寄托，打破了红槿对未来全部的憧憬和幻想。
“我？我将永远是你家公子心头的一点朱砂，眉间的一颗红痣，生生世世跟着他，霸占他，你信吗？”
“我……公子不会的，公子总会忘了你的！”
“哦？不如你问问他，问问你的离玦国太子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忘记我？”
君临托着红槿的下巴看向顾星楼，她的手很凉，碰到红槿皮肤时让红槿觉得这个人或许如她的手一般毫无感情，红槿被强迫着看着顾星楼，可她无比悲伤地发现，顾星楼的眼睛是看着君临的，他的瞳仁里倒映着的是君临的身影，那眼神如此深情而痛苦，红槿便不需再问。
君临对红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给顾星楼听，她把语言化作刀，一下一下扎在顾星楼胸口，然后眼看着他的心脏血流成河，君临却不会仁慈怜悯。
因为明日，离玦国使臣就要进京了啊。
君临的马车慢悠悠驶进京城，那辆马车华贵异常，京中的人个个都认得那是宰相府大小姐的车子，缀着宝石，垂着帏幔，四马齐驱，气势非凡，而马车里坐着那个人，闭目沉睡。
因为明日使臣便要入京，所以京中早早就开始装点打扮起来，本是盛世华章的京城在刻意的准备下更显得大气磅礴，处处透着巍峨壮丽。
“姐，下车了。”君临喝了一碗安神茶，所以睡得很沉，马车一直走到君府门口停下来她还未醒，倒是小安上了马车轻轻摇醒了她。
“小安呐。”君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望着君安。
“我在呢，姐。”君安真的成熟了很多，少了许多轻狂娇纵，有了一丝丝君隐的影子，稳重了一些。
“陪我坐会。”君临挪了挪身子让君安坐下来，靠在君安肩头，闻到他身上有着阳光的味道，以前他身上总是酒气，胭脂气多些。
“姐，我听哥说，顾星楼要娶慕月公主，你是不是特难受？”君安揽着君临的肩头，轻轻拍着。
“你呢？你知道自香在骗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受？”君临抬头看着君安，“你是不是恨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你。”
“一开始是挺难受的，我在沛城悄悄去看过拢翠，她过得挺好的，我也就没有打扰她。后来跟云之遥出了海，姐你知道吗，看到大海的时候，真的觉得再大的烦恼都只是小事，有机会你也去看看吧。”君安说道。
“好，有机会我们姐弟两个一起去看。”君临笑道。
“我以后可以跟云之遥经常出海吗？我挺喜欢在海上看日出的，很壮阔，比这小小的京城壮阔得多。”君安问她。
“当然可以，小安呐，这京城只是弹丸之地，天下大着呢，多走走多看看。”
能说京城只是弹丸之地的人，这世间大抵也只有君临，而对君安来说，真正辽阔的天地是在这京城之外，这才是真正心胸开阔之人方能体会得到的。
君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孟钦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并不如何珍贵稀奇，但都是大家喜欢的菜式，有老夫人喜欢的清蒸鱼，君发财爱喝的莲子绿豆羹，君隐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君安爱吃的水晶饺子，还有君临喜欢蒜蓉空心菜，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一家人吃得格外香甜。
老夫人看向君临的眼神有几分歉意，在桌下悄悄拉住君临的手，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但君临都能心领神会，于是她反握着老夫人掌心，轻轻捏了两下，让老夫人放心，她都有分寸。
吃完晚饭一家人又围着聊了会天，听君安说着他这一路的奇趣事，而君安很听君临的话，未将出海的事提过半点，他想君临不想让大家知道总是有她的理由的。
“爹，我有些事想问你。”君临叫住往书房走去的君发财。
君发财招招手让她靠过来，他看着君临的眼神有些复杂，而银发终于不肯饶过他的年华，当年叱咤风云的铁血宰相终究是老去了。
“你想问什么？”
“十二年前发生过什么？”君临挽着君发财的手臂缓缓走在君家的院子里，院子里的桂花已经开始开出黄色的小花，像一粒一粒的小黄米，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十二年前发生过很多事，你问哪一件？”君发财趿着拖鞋，看了看院中那颗年岁有些久的桂花树，似想起了什么往事。
“当年爹爹你正率兵与离玦国交战，可是十二年的大将军不是江九怀吗？怎么是爹爹披甲上阵？”十二年前羲和国与离玦国的那场战事颇是惨烈，沉尸海底的人不知其数，哪怕马革裹尸也不行，死去的人永远沉睡在了蔚蓝色的大海里，魂魄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十二年江南饥荒，江九怀跟凌王爷救灾去了，而且江九怀并不擅水战，所以君家出征倒也合情合理。”君发财说道。
“那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君临问。
君发财停住步子看着君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查过很多资料，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场战争是离玦国挑起的，我羲和国是迎战方，双方战事惨烈，都未占到什么便宜，战事胶着之际，离玦国皇帝突然递了降书，愿意交出顾星楼做为质子，两国就此停战，共建和平，这和平一建便是十二年。”
“有何奇怪之处？离玦国耗不起，羲和国也有一些原因不想再继续打下去，离玦国投降是最好的结局。”
“当时的羲和国江南正闹饥荒，死去的人并不比海战中的少，在那种情况下战事都不曾放缓过速度。可是当江南饥荒刚刚得到缓解，离玦国的降书就递过来了，战事也就此平息结束，爹，你不可能没有发现什么。”
君临突觉心寒，这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啊，到底还掩藏着多少肮脏污秽事，而君发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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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槿红衣似火，袅袅婷婷，她知道自家公子很快就要回离玦了，也知道顾星楼一定会迎娶慕月公主，君临依然是输的那一方，不管她赢了多少东西，她终究一定会输掉顾星楼，这让她觉得很痛快，哪怕君临不是输在她手上，那也输了。
所以她看着君临的目光带着得意和挑衅，艳丽的红唇唇线分明，透着艳情，于是过于洁白的牙齿在红唇映衬之下显得有些恐怖，像是吸血鬼一样，她“咯咯”笑道：“君小姐还要查什么呢？不管你怎么做，公子都不会留在羲和国的，说起来君小姐有点像个弃妇呢。”
“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考虑把伶人楼交给长善打理，红槿，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除了男人就再也想不了其它东西。”君临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漠的声音全然不见半分火气，哪管红槿一次又一次挑衅。红槿对顾星楼的爱恋深刻而扭曲，她实在懒得去理会。
“哟，是吗？君小姐若真这么不在意，何必要把我家公子强行带来这里。京中不知多少好玩事物，伶人楼里的姑娘个个水灵娇嫩，君小姐何不放了我家公子回京中？”红槿却越发得寸进尺，或许她觉得难得有这样可以羞辱君临的机会，于是她不肯放过。
而君临……
君临袖间白绫笔直飞出，灌满内力，带着呼呼的破风之声，杀气凛冽，抵在红槿喉间，再进一寸，红槿那条修长优雅的脖子就要被君临的白绫缠住，而根本不用怀疑，君临手臂一拉，红槿便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顾公子倒是惜美。”君临冷笑一声，她的白绫在半路为顾星楼所拦，若不是有顾星楼握住了白绫，红槿此时应该是滚在地上的。
“还不退下！”顾星楼的脸色阴郁难看，对红槿低喝一声。
“公子，明明是她……”红槿想辩解什么，明明是君临先动的手，怎么公子却怪起自己来。
“滚！”顾星楼黑眸中寒霜密布，他自己可以随便说君临这不好那不是，也可以将他们之间的感情贬低得一文不值，但别人不行，谁都不行！
红槿眼中泪水迅速升起，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君临一眼，终是愤愤转身退下。
“站住。”君临却出声叫住红槿。
她收了白绫，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细碎的步子走到红槿面前，用手指勾起红槿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弯嘴角笑着说道：
“看到了吧，你家公子不管何时都是护着我的，而你却始终没有弄清楚你的位置。就算你家公子日后娶的人不是我，那也不是你啊，慕月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到时候你连给她提鞋都不佩。你家公子日后不会纳妾的，因为他娶了慕月公主便足够对不起我，不可能再有心思娶别的女人，而你一辈子都没可能得一个名份，你永远只能像一只老鼠一样活在地下，替他做事，却得不到他半分怜惜，红槿你明白吗？这就是你的处境，不管是在羲和还是在离玦，你永远只会是一只老鼠，而老鼠是绝不可能爬上主人的床的，你就算脱光了顾星楼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你……”红槿双唇发抖，她从未想到过会从君临这张好看的樱唇里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这比取人性命更为残忍，她断绝了红槿所有的念想和寄托，打破了红槿对未来全部的憧憬和幻想。
“我？我将永远是你家公子心头的一点朱砂，眉间的一颗红痣，生生世世跟着他，霸占他，你信吗？”
“我……公子不会的，公子总会忘了你的！”
“哦？不如你问问他，问问你的离玦国太子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忘记我？”
君临托着红槿的下巴看向顾星楼，她的手很凉，碰到红槿皮肤时让红槿觉得这个人或许如她的手一般毫无感情，红槿被强迫着看着顾星楼，可她无比悲伤地发现，顾星楼的眼睛是看着君临的，他的瞳仁里倒映着的是君临的身影，那眼神如此深情而痛苦，红槿便不需再问。
君临对红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给顾星楼听，她把语言化作刀，一下一下扎在顾星楼胸口，然后眼看着他的心脏血流成河，君临却不会仁慈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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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的马车慢悠悠驶进京城，那辆马车华贵异常，京中的人个个都认得那是宰相府大小姐的车子，缀着宝石，垂着帏幔，四马齐驱，气势非凡，而马车里坐着那个人，闭目沉睡。
因为明日使臣便要入京，所以京中早早就开始装点打扮起来，本是盛世华章的京城在刻意的准备下更显得大气磅礴，处处透着巍峨壮丽。
“姐，下车了。”君临喝了一碗安神茶，所以睡得很沉，马车一直走到君府门口停下来她还未醒，倒是小安上了马车轻轻摇醒了她。
“小安呐。”君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望着君安。
“我在呢，姐。”君安真的成熟了很多，少了许多轻狂娇纵，有了一丝丝君隐的影子，稳重了一些。
“陪我坐会。”君临挪了挪身子让君安坐下来，靠在君安肩头，闻到他身上有着阳光的味道，以前他身上总是酒气，胭脂气多些。
“姐，我听哥说，顾星楼要娶慕月公主，你是不是特难受？”君安揽着君临的肩头，轻轻拍着。
“你呢？你知道自香在骗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受？”君临抬头看着君安，“你是不是恨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你。”
“一开始是挺难受的，我在沛城悄悄去看过拢翠，她过得挺好的，我也就没有打扰她。后来跟云之遥出了海，姐你知道吗，看到大海的时候，真的觉得再大的烦恼都只是小事，有机会你也去看看吧。”君安说道。
“好，有机会我们姐弟两个一起去看。”君临笑道。
“我以后可以跟云之遥经常出海吗？我挺喜欢在海上看日出的，很壮阔，比这小小的京城壮阔得多。”君安问她。
“当然可以，小安呐，这京城只是弹丸之地，天下大着呢，多走走多看看。”
能说京城只是弹丸之地的人，这世间大抵也只有君临，而对君安来说，真正辽阔的天地是在这京城之外，这才是真正心胸开阔之人方能体会得到的。
君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孟钦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并不如何珍贵稀奇，但都是大家喜欢的菜式，有老夫人喜欢的清蒸鱼，君发财爱喝的莲子绿豆羹，君隐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君安爱吃的水晶饺子，还有君临喜欢蒜蓉空心菜，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一家人吃得格外香甜。
老夫人看向君临的眼神有几分歉意，在桌下悄悄拉住君临的手，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但君临都能心领神会，于是她反握着老夫人掌心，轻轻捏了两下，让老夫人放心，她都有分寸。
吃完晚饭一家人又围着聊了会天，听君安说着他这一路的奇趣事，而君安很听君临的话，未将出海的事提过半点，他想君临不想让大家知道总是有她的理由的。
“爹，我有些事想问你。”君临叫住往书房走去的君发财。
君发财招招手让她靠过来，他看着君临的眼神有些复杂，而银发终于不肯饶过他的年华，当年叱咤风云的铁血宰相终究是老去了。
“你想问什么？”
“十二年前发生过什么？”君临挽着君发财的手臂缓缓走在君家的院子里，院子里的桂花已经开始开出黄色的小花，像一粒一粒的小黄米，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十二年前发生过很多事，你问哪一件？”君发财趿着拖鞋，看了看院中那颗年岁有些久的桂花树，似想起了什么往事。
“当年爹爹你正率兵与离玦国交战，可是十二年的大将军不是江九怀吗？怎么是爹爹披甲上阵？”十二年前羲和国与离玦国的那场战事颇是惨烈，沉尸海底的人不知其数，哪怕马革裹尸也不行，死去的人永远沉睡在了蔚蓝色的大海里，魂魄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十二年江南饥荒，江九怀跟凌王爷救灾去了，而且江九怀并不擅水战，所以君家出征倒也合情合理。”君发财说道。
“那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君临问。
君发财停住步子看着君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查过很多资料，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场战争是离玦国挑起的，我羲和国是迎战方，双方战事惨烈，都未占到什么便宜，战事胶着之际，离玦国皇帝突然递了降书，愿意交出顾星楼做为质子，两国就此停战，共建和平，这和平一建便是十二年。”
“有何奇怪之处？离玦国耗不起，羲和国也有一些原因不想再继续打下去，离玦国投降是最好的结局。”
“当时的羲和国江南正闹饥荒，死去的人并不比海战中的少，在那种情况下战事都不曾放缓过速度。可是当江南饥荒刚刚得到缓解，离玦国的降书就递过来了，战事也就此平息结束，爹，你不可能没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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