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喂他毒药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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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喂他毒药

  钟月南漂亮的杏眼瞪得很大,她仿乎不能相信这么绝情绝义的话是从顾星楼嘴里说出来的,那样一个雍容华贵,气质出尘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说这种话来?

  那一张桃花色的薄唇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尖刀,扎在钟月南的心尖上,终于她崩溃地大哭出声:“是我看错了你,顾星楼,是我看错了你!”

  顾星楼哑然失笑,她从来没有将自己摆在与她一样的位置认真看待过,哪里分看对看错。

  钟月南的故事告诉我们,看脸这种事,风险还是很大的,一见钟情这种情,大多是没有好结果的。毕竟谁都不知道那或是温柔或是邪魅的脸皮之下,到底包藏着一颗怎样的祸心。

  “钟大人来了。”白帝羽低声禀报。

  “有请。”顾星楼这才有了一点坐相,双腿分立,两堂置于椅子扶手之上,长眉低敛,压去了桃花眼中的深情,满是威仪。

  钟鸣只觉得自己这些日以来定是没有拜好菩萨,家中接二连三的出事不说,最宝贝的女儿竟然干起了刺杀太子的事,他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脑袋上的乌纱帽要不保了。

  钟鸣看了一眼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神色凄楚万分的宝贝女儿,又是哀其不幸又是怒其不争。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他跪地行礼。

  “钟大人不必多礼,老白,上茶。”顾星楼只平平地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

  钟鸣谢过,却哪里有心思饮茶?太子府里的人是这么给他传话的,说钟月南夜闯太子府,意图刺杀太子,形同不轨,这是什么罪?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顾星楼一向与他不合,此时还不知道顾星楼会将他怎么样,老大人是半口水也噎不下。

  “钟小姐来太子府行刺一事,想必钟大人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再赘叙了,只是我一件事想不明白,想问问钟大人。”顾星楼声音不轻不重,不含情绪,令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何打算。

  “太子殿下请问。”

  “这可是你的意思?”

  “老臣惶恐!”钟鸣吓得赶紧跪下磕头。

  “父亲你别怕他,他明知此事与钟府无关,是我一人所为,他在吓您!”钟月南可记得顾星楼提起过江竹韵,既然顾星楼知道是江竹韵给她出的主意,那他此时还要对钟鸣问这样的问题,只能是一个目的,栽赃!

  顾星楼扫了钟月南一眼,越是见多这种蠢女人,越觉得君临简直是人间仅有的聪慧女子。

  钟月南小姐还是有些脑子的,但却不足够聪明,眼下这种情况,顾星楼就算是咬定了是钟家要杀他,钟家又能如何?明摆着是栽赃,钟家也是有口难辩,就是欺负你们怎么着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钟月南不明白的道理,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的钟鸣却明白,所以他的头埋得更低:“殿下想让老臣做什么?”

  顾星楼见钟鸣说得这么明白直接,也就不再绕圈子:“钟大人在朝中一向极有声名威望,朝中百官莫不信服,钟氏一族盘根错节也颇为强大,而我虽说已回离玦一年有余,但在朝中总没几个用得顺手的,钟大人,您觉得,我这个太子是不是有些窝囊?”

  “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老臣不敢妄语。”钟鸣还是埋着头,他在盘算,是割舍了女儿保全钟家好,还是抛了钟家救女儿好。

  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跟君府一样,能把君临宠到无边无际,只要好君临什么都好,这位钟大人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钟月南可以抛,钟家不能抛!

  “老臣一向不喜欢结交朋党,殿下所说的,老臣不明白。”

  顾星楼看着钟鸣,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今日钟月南来刺杀君临之事,顾星楼若小事做大,做成钟家前来行刺太子一状告到顾天那里,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

  顾天会暗中叫好!

  他根本不会真的如何处决钟家,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顾星楼死去,钟家去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自然会得他欢心!

  钟家只需要推出一个顶罪的人,顾天会在暗中对钟家许诺更多,对钟家更为器重!

  钟鸣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横了横心,决定不要女儿了。

  顾星楼瞧着钟月南笑道:“钟小姐,看来你这位父亲准备放任你的生死了。”

  钟月南的身子一颤,发抖的声音问钟鸣:“父亲,你不要女儿了吗?”有些任性妄为的钟月南终于感受到了众叛亲离的味道,往日里都是她对钟鸣百般要求,如今是轮到钟鸣舍弃她了。

  而钟鸣的身子,抖了一下,也就一下而已。

  被权势熏陶过了的人,在利益和亲情之间,是会毫不犹豫就选择前者的。

  顾星楼看着钟鸣,突然说道:“钟大人心思长远,我真是佩服,不过钟大人,您说我父皇要是知道你服食五石散,所收贿赂都用在了重金购得五石散之种朝廷明文规定的禁药之上,我那最是恨贪官的父皇,会怎么样?”

  一直深埋着头的钟鸣终于猛地抬起了头,瞪大着眼睛盯着顾星楼,满眼的不敢置信!

  “怎么?以为我诈你?每月初一,初七,十五,二十三这四日,给你钟府上送菜的都是一个叫大柱的男人,这男人生得五大三粗,脸上有一颗极大的黑痣在鼻子左边,应该不难找,这个人逢这四天总会往您府上送豆腐,那豆腐里可全是好东西啊。”

  顾星楼一边缓声说着,一边看钟鸣越发苍白的脸色。

  之前顾星楼就很奇怪,钟鸣贪了那么多钱,又没有存在钱庄,屋后那大坑里埋着的绝对只是少量一部分的现银,那其它的银子去了哪里?他用在了什么地方?顾星楼差红槿去查,本来毫无头绪,但是君临做的那些个生意实在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巧合之下,竟查出了德高望重的钟大人沉迷于五石散这种幻药中!

  难怪养尊处优的他还这么精瘦,旁人不知只当他清廉故而削瘦,却不知他是服食多了五石散才把身子亏空掉了。

  说到底,钟月南来杀君临只是引子,这才是顾星楼的重头戏。

  钟鸣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他不知道顾星楼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这件事除了他和大柱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钟月南都不清楚,可是顾星楼居然知晓!

  “钟大人,您说,我把您服食五石散和刺杀太子这两桩罪名合在一起,请几个大臣写几封奏折弹劾您,我的好父皇还会不会保着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还能不能保得住您?”顾星楼看着钟鸣,也不催他回话,只耐心地等着。

  钟月南一向知道钟府不干净,她花的那些银子都是见不得光的,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有服禁药寻刺激的毛病,一时之间她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殿下,要我做什么?”这是钟鸣在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与第一次的虚伪不同,这一次钟鸣有些认命般的感觉。

  顾星楼却只是冷笑:“钟大人,我不是顾星云,不吃你阴奉阳违那一套,如果想让我放过你,吃下这个。”

  他说着扔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丢在钟鸣脚下,毒药控制人这种手段是掌握人心里最低级最不入流的,但也是最快捷最好用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时间慢慢去跟棋子培养感情,有时候简单粗暴要容易得多。

  “太子殿下,不要逼人太甚!”钟鸣挺直了腰板看着顾星楼,恨意不言而喻。

  “你们若不逼我在先,我又岂会逼你在后?你与我的好弟弟一心想将我拉下东宫之位,我还不能自保了不成?钟大人,我手上至少有两百页纸,写着你贪脏枉法的罪证,你手底下有些什么人,这些年来你贪了多少银两,你在你老家安置的那套豪宅,买了几百亩田地都一一记录在册,你要是想赌,那尽可赌一把,看看谁死得快。”

  顾星楼终于敛去了全部的柔和之色,居高临下地望着钟鸣,天生的霸者.3之气令钟鸣有些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钟鸣所有现在的一切地位都是来自由皇帝的信任和放纵,因为他总能摸对皇帝的心思,他帮顾星云谋夺东宫之位,也是因为皇帝希望他这么做,于是他就去做了。

  鬼才在意谁到底是太子,在意的只有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顾星楼在将他逼向一条完全相反的路,他进一步是死,退一步还是死,钟大人觉得,报应来了。

  “钟大人不必担心,你在朝中这么有份量,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被父皇杀掉的。你就继续伺候着顾星云,做一个优秀的细作吧。”

  顾星楼像是看穿了钟鸣的担忧,和声说道。他不会让钟鸣这么快就暴露出来,钟鸣潜伏在暗在比在明面上帮他要有用得多。

  钟鸣犹豫了很久,干瘦如鸡爪一般的手终于捡起了地上的药丸咽下:“老臣,谨遵太子殿下旨意。”

  顾星楼一点也不担心钟鸣会不会出尔反尔,钟鸣吃的那药还是当年在天机山问天机六老求来的,这天底除了他,连君临都没有解药。

  钟鸣肯定会想办法解毒,但这药妙就妙在不到每月定期的毒发之日,别人根本无法探知中毒之人体内有毒,顾星楼亲测有效,所以他丝毫不担心。

  等送走了钟鸣和钟月南两父女,顾星楼便马不停蹄地往君临房中赶去,君临一直睁着的眼睛便悄然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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