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即将回京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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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即将回京

  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长善跟白帝羽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了,只好跟着沉默,唯有青三婴十分自在,反正她本身就是沉默的。

  路过一家极大的玉器店时,顾星楼停下了步子,说道:“你头上那管蓝色的玉簪便是这家出的,本来我想自己留着珍藏,结果还是你让你哥哥买走了。”

  君临抬手摸了摸头顶上那管一直带着蓝玉发簪,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可知这管发簪多少银子?”

  “多少?”

  “七万,黄金。”顾星楼的话一出,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你哥真舍得在你身上花钱。”

  “君家真他妈有钱。”长善忍不住骂了一声粗口,七万黄金买一只簪子,这种事情只有君家的人才干得出。

  君临想起了君隐的沉稳持重,想起了君家人的百倍关爱,想着想着,心中微暖。

  挺好的,有这样的亲情何其可贵,那么爱情,是可以牺牲的吧?

  沛城以每日一变的速度迅速的改头换面,源源不断的物资往这座已经废墟的城池里运送着,至少不会再听到有人饿得嚎啕大哭,也不会再有人衣不蔽体。

  而君安和拢翠也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与君临坐下来喝一口茶。

  “那个笑面女盗抓住了吗?”君临随口问道。

  “没,听说衙门里头的人都派出去了,设了天罗地网,也没把她给抓到。”君安摇头。

  “他们抓不住就抓不住了,你别掺和。”君临觉得这个女盗挺有意思,虽然捣了点乱,但也毕竟没真个闹出多大的烂摊子,而且勉强算得上还有点侠义之心,放一马也无所谓。

  “我哪有空管这个女贼啊,不过这几天她倒是消停了,好像收手了。”君安又说道。

  “那就更好了,沛城的事这么多,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小事。”君临点点头,消停了就好。

  那女盗极为特别,凡是去行窃的人总是轻手轻脚,生怕被人发现,哪怕是个侠盗也是个盗,说白了就是个贼,哪里有贼偷东西的时候放声大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去偷东西一般。

  这位女盗便是如此,听闻她手段不凡,轻功极高,所过之处无人能抓住她,而且嚣张无比,“哈哈哈”的笑声隔着许远都能听见,她这么一边笑着一边偷东西,这才是她“笑面女盗”成名的原因。

  她偷的都是些富豪家中的金银财宝,并不高雅,那些名家字迹她看都不看一眼。

  而当地的确有不少百姓晚上被“钱”砸过,这女盗把偷来的钱财散了给了灾民穷人。

  勉强算得上是个好人吧,那就不要太计较了。

  “那个,江竹韵来了个请帖,请咱两个过去吃饭,还有顾星楼也去,姐你去不?”君安有点拿捏不好君临的想法,这位姐姐行事,向来怪异的。

  君临倒茶的手稍稍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顾星楼的脸,突觉好生疲惫:“我不去了,你去吧。”

  “我去干嘛,我看见江家的人就想动手,我怕我忍不住打她。”君安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把江家骂了多少次了,祖宗十八代他都问候了个遍,若不是当初江家缺德,置这沛城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沛城的情况怎么会如此严峻?他怎么会如此辛苦?

  君临发笑:“那咱两个都不去了,喝点小酒吃点小菜,聊聊天就好。”

  君安十分赞同君临的提议,差了拢翠去做些小菜,长善帮忙打打打下手,别的不行,烧火洗菜还是帮得上忙的,一顿忙活之后,酒菜上桌。

  拢翠当真是有一双巧手,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看着便食欲大好。

  “拢翠,以后若君家再开一个酒楼,你就去当大厨,生意肯定好。”君临调笑一声。

  “我才不哩,我只给小公子……和小姐做饭。”拢翠扭了扭,甜甜笑着。

  君临听着自己明显是多加上去的,也不拆穿她,只闷笑了一声夹菜吃。

  似这般轻松自在的时光是极少的,像是三两好友共月下畅饮,偶尔提起谁的趣事忍不住哈哈大笑,敲打着杯碗哼着那首不知羞不知臊的歌,歌是这么唱的:“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莫言愁……”

  “原来这歌是这么唱的,我还以为你不知羞耻呢。”长善忍不住说道。

  “就你事多,哪天我非得让你气死了不可!”君临嚷嚷一声,她有些醉了,她今天喝得有点多,平日里她是不会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酒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远处那尖尖的高楼,听说江竹韵今日是在那里宴客的,想来她此时正与顾星楼推杯换盏,明明君临知道,顾星楼不会对江竹韵有任何意思,但是她就无由来的烦燥和不痛快。也明明是她自己不肯前去赴宴,这才有了江竹韵和顾星楼独处的机会,可是她就是烦燥得厉害,心里像是塞了一堆烂棉花,让她连呼吸都带着破烂的味道。

  她像所有恋爱中的小女儿一样,莫名的别扭,莫名的发脾气,莫名的委屈和胡闹。

  而她,本身是讨厌这样的。

  这让她更为烦燥,和不安。

  她喝醉了,长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扶着她回了里间休息。

  “长善姐,我姐是不是有心思啊?”君安拉着长善问道。

  长善记得君临说过,有关顾星楼的事不得向君家人提起半点,于是她只能摇头:“没,她在发酒疯而已。”

  “不像啊,我看我姐都要哭了。”君安皱着眉头。

  “那我哪儿知道啊,别问我了。”长善不擅长撒谎,于是调头就走,生怕让君安又拉住问东问西。

  月色高挂,醉得有些头脑不清的君临隐约感觉有人在轻抚着她的脸庞,那手很冰凉,贴在她喝多了酒而滚烫的脸上十分舒服。

  那双手一路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最后在她唇上反复摩挲,最后那双手离开她的脸颊,手的主人侧卧在旁,抖开了锦被轻轻盖在她身上,而那双不安份的手环住她的腰,再未有其它动作。

  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在她耳边均匀地响起着,恍然间他似乎有叹息,叹息声很悠长,长得好像无法将心中愁苦一气叹完。

  朝里睡着的君临轻咬下唇,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发颤。

  便是一梦,梦醒之后便再无痕迹,君临望着旁边的床铺发了一小会呆,沐浴更衣喝了碗拢翠熬的醒酒茶,系了面纱出门去。

  沛城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重建的事,而那个袁统当真算得上一个良才,他话语不多,但办事极为牢靠,不过短短数日,沛城的房屋已初见规模。

  除了顾星楼买下的西街店铺外,还有不少都已经有人在陆续下单,有眼光的人自然会看得见这里日后的繁华。

  君临暗中记下几个地段位置不错的店铺,日后准备让顾星楼在此处开几家拿得出手的铺子。

  便在此时,君隐的书信也到了,催他们回京了。

  君临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皱得快要拧在一起了:小皇子的百日酒。

  那日慕月公主生辰时,君隐暗中动手脚让宁妃生下来了个小皇子,古长月得了这第一个儿子自然欢喜得不得了,取名古安和。虽然不敢顶着楚家的怒火给个太子名份,但吃穿用度皆与太子无异。

  皇后楚环自然是不痛快的,但她自己肚子不争气,便也只能不痛快,皇帝将这小皇子捧在了手心里,她也是万万不敢做出谋杀皇子这种事的。

  君临头疼的是又要看到古长月,她实在不想看见这个人。

  于是她给君隐回信,能不能不回去?

  君隐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她的信还未送过去,君隐的第二封信已经送到了,明确地说明,可以不进宫面圣,但不可以不回家。

  君临只好与君安打包收拾行囊,君安最近在沛城做的这些事,在百姓心目中树立了不小的威望,百姓总是善良直接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谢谁。君安在京中有多跋扈嚣张他们没有看到,他们看到只是那个忙上忙下,累瘦了好几圈的年轻小伙子,他生得好看俊郎,为人还善良热情。

  于是那日君府的马车走到城门口时,不少百姓自发送行,喊着君公子,拢翠姑娘要多多保重身体,常回沛城看看。

  君安看上去显得手足无措,拘谨不已,面对着如许热情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应对。

  君临在一边看着吃吃发笑,等到安静了才拍了拍君安的肩膀:“怎么样,感动吧?”

  “我以前没觉得帮别人有什么好,现在知道了,助人为乐这话说得真不错,小爷心里舒服快活。”君安挠着头笑道。

  “别觉得自己是在施恩,只是他们刚好需要你的帮助。”君临说道,她不希望君安过于高看他本身做这件事的价值。

  “我知道,不过姐,其实你做得比我还多,真正辛苦的是你,我只是出力的。”君安说道。

  “咱两姐弟齐心,其力断金,谁都别推辞了。”

  两姐弟正说话,马车又让人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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