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寡妇不能睡_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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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寡妇不能睡

  第214章寡妇不能睡

  “哗啦——哗啦——”

  带着细碎冰棱的黄河缓缓流动,船头升起一根长长的黄色符节,厚重的黄旄在风中摆动。

  这符节光是竹身便有八尺之长,纵使曹操被自己的长子曹昂和一众亲族兄弟抢着护在身前,还是从人缝中看到了代表天子使节的信物。

  “子修啊”,他踮起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用替为父挡着了,这些凉州人,是西边朝廷派来的使节。”

  “孟德”,身后曹仁听到这话,上前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等这些人上岸之后,把他们抓起来,送去袁本初那里?”

  按成分算,现在的曹操是袁绍的铁杆小弟。

  “自然。”

  一边慷慨悲歌,一边屠城杀人,这就是曹操的矛盾之处。

  简单评价就是,虽然装备和训练水平一般,但韧性和士气已经是顶尖水准了。

  一声令下,原本在曹操身前组成刀墙的众将分列两队,让开一条宽敞的通道,五短身材的男人大步上前,俯身迎接手持符节的天使上岸。

  说难听一点,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那就好。”

  按照原本的世界线,曹昂举孝廉的时候,天子应该已经到了曹操手上,而现在却不一定了,曹操拿不到天子,那么曹昂想要得到一个正经出身,就得前往长安,那时再与他结交也不迟。

  “.”

  “大饥?”

  徐嘉树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开口问道:“子修可举过孝廉?”

  没办法,这话就算是转告,也太过于大逆不道了些。

  曹操虽然在徐荣手下吃过大亏,但徐荣带的是什么人?那可是西凉边军,天下有数的精锐!

  使节团需要继续向西南前往豫州,曹操则需要向东寻找黑山贼的主力,双方只是同行了很短的一段路便各自前往目的地,一心回到长安的徐嘉树很快便带着五百凉州大马消失在曹昂的视线当中。

  “不知副使尊姓大名?”,曹昂暗暗记住这些话,准备告诉自己的父亲,却不忘问一下建言之人的身份。

  足兵足食,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实际上是进入权力游戏的入场券——灭绝式的人口减少已经初见端倪,手上掌握着足够的人口,又能养活这些人口,先做到这两点,再有资格上台比试武略计谋。

  相比起一万个心眼的曹孟德,孙资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少年郎官面露喜色,恨不得让曹老板给自己签个名啥的——妈耶,见着偶像了!

  由于董卓早早领了便当,凉州军随即仓皇西撤,这个位面的孙坚尽管还是收复了旧都洛阳,却难免有那么一丢丢闯空门的嫌疑,战功和威名都要大打折扣。

  而曹昂年纪轻轻,就开始跟着自家父亲和几位族中叔伯到处奔走,在曹操的言传身教之下熟悉军中的各项事务,明摆着是要重点培养。

  寥寥几句话,对中原局势的判断已经直指本质,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辅佐,曹操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想办法了——这帮亲族兄弟武力忠心都没得挑,就是不太爱动脑子。

  除了张燕,于毒这些有名有姓的大佬可能养着一些野战部队,绝大部分也就是跟着下山打打秋风,而曹军这种锁士气的只害怕面板属性碾压自身的敌人,打这种一冲就白的贼寇就是专业对口。

  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少年则向自家父亲详细地转告了谈话的内容。

  “时候未到”,曹昂眨了眨眼睛,“只是先跟着父亲熟悉军中事务,日后再报效汉室之恩。”

  袁绍能给的,无非就是私相授受的官位,而自己显然已经得到了。此时正是他和卢植争夺正酣的时候,再凑上去献媚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好处,反而会得罪卢植,凭白惹得一身骚。

  自从丹阳募兵回来之后,他甘愿作为打手帮助袁绍干掉原太守王匡,占据了河内郡,而投桃报李,袁本初也给曹操已经风中残烛的势力容身之所,他才能渐渐地攒出这些家底来。

  “.”

  “副使此话当真?”

  而且有句话叫做国家不幸诗家幸,这段时间的曹操更是佳作频出,其文朴实无华、不尚藻饰,以感情深挚、气韵沉雄取胜,只论诗作几乎横压当代,隐隐有成为文坛魁首的架势。

  更重要的是,曹操与袁绍看似穿一条裤子,但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重大的政见分歧,那便是如何看待天子?

  从拥立刘虞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在袁绍与韩馥张罗此事的过程之中,曹操是少数旗帜鲜明地反对这件事的诸侯之一,态度激烈仅次于袁术,考虑到他那时寄袁绍之篱下,这个分歧的分量就更重了。

  即使徐嘉树不清楚曹操占据兖州的具体战役经过,单从模拟中他彗星般崛起的速度就能看出来,兖州这群土鸡瓦狗大概率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而且得到名正言顺出兵兖州的借口,其中也有袁绍不小的功劳——如今关东诸侯各个以邻为壑,对不久前还称兄道弟的盟友防备得紧,若不是有袁绍的声望做保,刘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任他带兵进来。

  “天使?”

  曹操叹息之余,又随口问曹昂,“除了这些,那位副使还说了什么?”

  倒不是说他对饥荒这种事感到震惊——要说饿死人,别说风雨飘摇的大汉了,往前往后各自捯饬一千年,这种事都是未曾断绝的。曹昂虽是天性纯良的公子,却也见怪不怪,甚至哪天出门的时候路上看不到几具饿殍才是怪事。

  曹昂闻言,微微愣神。

  好家伙,一旁的徐嘉树心中暗自嘀咕,曹操救民于水火,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要知道,这位大佬日后强制迁徙和屠城之类的脏事可是真没少干,和爱民如子一点都不沾边的,作为打满汉末全场的mvp选手,kda也是数一数二,自己这个弟子大概是被他悲天悯人的诗句骗了。

  目光略过曹魏宗室的诸位将领,徐嘉树跟着曹操的动作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正不好意思地挠头陪笑,似乎是不太习惯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奖自己。

  闻言,曹昂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虽然论势力地盘还排不上号,但这并不妨碍在很多年轻士人的心中,奋武将军曹孟德已经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物——能写出“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这种诗句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曹将军?”

  这便是宛城绝境之中,愿意让出坐骑给父亲逃命,自己留下来断后的曹子修吗?

  不得不说,老曹家可真是基因突变才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没什么”,徐嘉树摇摇头,“奋武将军军容如此威武,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已。”

  说罢,又拍了拍曹昂的背,满是自豪,“犬子子修,恭敬孝顺,甚慰吾心!”

  两人就像在对接头暗号一样,谨慎地互相喊对方的职务,再三确认,还是等到徐嘉树上岸之后,老相识韩馥的出现才彻底坐实了使节团的身份。

  “那人还说,让父亲少睡别人的老婆”,曹昂扭捏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寡妇不能睡,必有大灾。”

  比如朱标之于朱元璋,就永远是当时还在郭子兴帐下当差的那位朱总兵与妻子马氏唯一的儿子,与后来称帝建制之后的那些量产皇子不可同日而语,是真正一起相依为命的父子。

  可以说,袁绍在曹操这个发小最困难的时候并没有选择作壁上观,而是拉了他一把,那么从知恩图报的角度来讲,帮着袁本初把使节抓起来并不过分。

  嗯,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薅了他两个谋主的原因。

  只是,在一个饥荒本就是常态的时代,该是怎样惨烈的场面才能用【大饥】二字来形容呢?

  “对”,徐嘉树缓缓道:“中原看似群雄并起,到最后唯有足兵足食者才能存活下来。”

  “子修快说”,曹操不以为意地端起水杯,“有什么话是你我父子之间不能谈的?”

  “副使在看什么?”

  身后清朗的少年之音响起,徐嘉树回头一看,刚刚见过面的曹昂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少年目光清澈,虽是直直地注视,也并不令人厌烦。

  很明显,相比起投机取巧的袁绍,曹操的崛起几乎是一件不可遏制的事情——中原各州之中,豫州激战正酣,青州沦为废墟,徐州在陶谦的主持下保持很大程度的孤立。

  如果说青州黄巾的问题是组织架构过于简陋,那么黑山贼就是压根没有组织架构这种东西,挂个名扯下虎皮罢了。

  所以,酸枣会盟时“众皆踌躇,我独西向”的曹孟德便成为了一群虫豸诸侯之中的唯一亮点,收获人望无数。

  曹昂环视四周,同样看了一遍集结完毕的曹军,轻轻叹了口气,“我父亲虽然面上底气十足,其实心里却颇为复杂,觉得机会难得,又害怕再一次兵败沙场.”

  曹操看着嘴上只有些许青茬的孙资,眉尾微微翘起——这嘴上没毛的小子就是天子派出的使节?是长安无人可用了,还是之前五位大臣的遭遇把他们吓得不敢出使了?

  仅是这个正使的人选,就足以让曹操浮想联翩,暗自揣度长安朝廷的情况。

  而曹昂与同是刘夫人所生的曹铄、清河长公主三人,大概是曹操生命中最宠爱的三个子女——微末之时的血脉情谊,没有权位的污染,也没有年龄和地位的巨大隔阂,往往比功成名就之后要更加纯粹。

  不知道是为了多套取一点长安的情报还是单纯赏识这位少年英才,曹操拦住孙资的胳膊,拉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介绍,“这是子孝,这是子廉,这是元让和妙才,皆是吾之族人,肝胆可照,生死相托。”

  于是徐嘉树话锋一转,幽幽道:“以奋武将军之武略,败黑山贼想必不难,难的是中原将有大饥,届时赤地千里,当早做准备才是。”

  三位使节与曹军众将打过照面之后,趁着天光正好,徐嘉树留心观察了一下曹操的军容。

  “噗——”

  孙资与他四目相对,都觉得有些荒诞。

  “对!对!”,曹昂一拍手,“就是患得患失,此言甚妙!”

  想象一下,一支不满万人的军队由曹老板亲自指挥,麾下的校尉和军司马也都由历史上曹魏的宗室名将担任,是什么效果?

  连携加成这一块直接拉满。

  “不知曹将军渡江所为何事?”,追星成功的孙资兴冲冲地开口问道:“难道是要东去青州,救斯民于水火之中吗?”

  曹昂,曹操长子,由平妻刘夫人所生,刘夫人早亡,便由丁夫人抚养长大,对其视若己出。

  他曹孟德,从来就不是谁的小弟,更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钻营之徒。

  说完还不忘抬头看一眼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副使,不愧是如此年轻就得到朝廷赏识的人物,开口便不同凡响,父亲要拿着最后的家底去搏上一搏,可不就是患得患失嘛?

  闻言,徐嘉树习惯性地开始神棍,“子修公子不必忧虑,黑山贼声势虽大,细细观之,大多是附会之徒,便是黄巾余孽都能算得上主力骨干,徒有其表的乌合之众而已,又何足惧之?”

  他或许对【百姓】这个概念抱有很大的同情,但很显然他对具体的生命下手时从未手软过,也就是所谓的爱抽象的人,而不爱具体的人。

  “.”

  “.”,曹操眯着眼打量一番符节,还是摇了摇头,“冀州的归属不是我等能掺和的,还是好好准备濮阳的战事吧,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汉室虽然衰微,却依旧藏龙卧虎”,曹操一拍手,后悔自己的注意力都被持节的孙资吸引,“只可惜如此英才不能为我所用!”

  论教儿子这件事,曹操算是数得着的大师级人物,但出人意料的是,作为他全力以赴的初代产品,曹昂居然被自家的腹黑老爹教育成了一名纯良君子。

  而黑山贼这种武装看似人多势众,实则多是想趁着乱世过一把瘾的草头王,只要愿意就能打着黑山贼的旗号鱼肉乡里,张燕没准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

  “患得患失”,徐嘉树下意识接了句。

  这种事关政治理想的分歧,根本不是两人的私交或者袁绍的恩惠可以简单化解的,否则当初曹操根本没必要自找麻烦,回到家乡揭竿而起,散尽家财召集联军。

  也就是说,曹操的对手除了黑山贼和青州黄巾之外,就只剩下连黄巾都打不过的刘岱,兖州几乎必然会落入他的手中,既然如此,还不如与曹老板结个善缘,让他多养活一些饥民,保存中原的实力,将来借助曹昂慢慢施加影响,这位原本英年早逝的曹操长子会有大用处。

  “正好”,徐嘉树摆摆手,“日后还有相见之时。”

  与其担心与黑山贼的战事,还不如为即将到来的饥荒早做准备。

  “非也”,叶公我是说曹操笑着摆摆手,他笑起来总喜欢眯起眼睛,眼尾挤出褶皱,目光却直直地看着对方,一副十分无害的样子,“此来乃是应刘公山所托,解濮阳之围耳。”

  满配的曹家军,也许不是战力最强的军队,但论凝聚力,这群谯县子弟兵可谓无出其右者,即便此时的曹老板尚未发迹,依然不可小觑。

  事实上,中原大饥荒并不是一个大家都有所预料的事情——青州因为废物焦和的放任迅速沦陷,外界很难得知具体的情报,也就对当地的惨状认识不足,以至于历史上青州黄巾涌入兖州之时,刺史刘岱措手不及,居然一个照面就被干掉。

  经过这段时日的沉淀,尽管还是比不上并州和凉州这种久历战阵的边军,却也不是黄巾盗匪之流能比的,况且有曹氏和夏侯氏宗族诸位将领各自领着几百人充当骨架,可谓面貌一新。

  曹操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这小子到底哪里打听的

  谣言,都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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