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_帝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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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朱允炆从未如这般自豪过,他要教朱棣以后的皇帝为君之道。

  熬了一夜,当三更天时,朱棣才把序写完,一数才五千二百十八个字,对于朱允炆夸耀说《圣学心法》是集帝王学之大成,让朱棣哭笑俱齐,他想对朱允炆说“若为君要做到这四卷上所说,那么后世子孙怕宁愿出家也不愿为帝了”,但他对着难得那么自鸣得意的朱允炆难以把这些话说出口,所以他只有乖乖写序了。

  本想将写好的序放在朱允炆枕边就走,去准备上朝,但一掀起床幔,却见朱允炆拥被而坐。在他还未说什么,朱允炆已淡淡道:

  “写这么久,写了多少。”

  “这么几个字用了一夜。”对朱棣送上的序一看再看,朱允炆的淡然差点儿没挂住。

  “我四卷你就在序中归纳出这三条吗!一、为君之道首当勤于学;二、为君之道要静心寡欲;三、为君之道要依据儒家基本原理来治国。”

  俩人对视,朱棣知道自己这序跟朱允炆的四卷正文比是差了点,但也非上不了台面,他这叫什么态度,在这种只会被后世子孙供着而不会翻开来看的东西上,朱棣自认已经花下很大心力了。

  在朱允炆似要张口再奚落时,朱棣忍无忍可,先发制人俯身吻上了尝起来才是极品的柔唇,一吻上就一发不可收拾,因太专心于唇上的攻城略地,冷不防被朱允炆推下了地。

  “你还上不上朝。”朱允炆脸色通红,气喘吁吁轻斥。

  “温香软玉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朱棣也不恼,爬起来还嬉皮笑脸调戏朱允炆。

  但见朱允炆真变了脸色,也知适可而止,待穿戴好要上朝了,才正正经经对朱允炆说:“序就这样,允儿你不用再写,那么后世说起来‘至少序看起来出自永乐帝之手’。”

  再在朱允炆眉间印下纯安抚的一吻才走。

  朱允炆再仔细地看了一遍朱棣为《圣学心法》写得序才躺下再补一个回笼觉,嘴角似有一缕笑纹在睡梦中越来越深。

  十天休假,满朝文武是个个休养得红光满面,却见他们的皇帝陛下两眼血丝,显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都自我反省了一翻,想他们生为人臣不为君王分忧,反倒使君王为给他们十天假期而劳心劳力,一时休假后的第一次早朝上臣子们都有为国献身之心,而他们的皇帝陛下还在为自己浪费了一晚写序而惋惜,想到临走一吻间朱允炆眉间的细腻,眼里血丝更盛。

  慎重其事亲手把《圣学心法》交到皇太子手中,再以此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说到最后朱棣都觉自己说得太假了,只是幸好他这皇太子非玲珑剔透之人,因听得自己父皇如是说而天泣地,朱棣叹之。

  随后觐见的汉王淡淡瞟向自己皇兄时的神情,虽已掩饰的很低调,但让同样这么走过来的朱棣心里再叹,看来自己夺位老天并非只设下朱允炆一个惩罚,自己以蕃王之身夺位,是给后世儿孙做了一个绝佳的榜样。

  若非朱棣每天忙得是国计民生,这生活还真有点算庸庸碌碌了,至少朱棣自己是这么认为,所以当传来蒙古叛逆作乱,他怎么都只剩兴奋的感觉了,当传来派出的老将丘福与十万兵马全军覆灭时,朱棣很厚道的想自己太不厚道了,没多少伤心与愤怒,只想到“终于逮到亲征的机会了,看满朝文武现在还以什么理由反对阻止他亲征”。

  见朱棣为亲征美的就差没飞了,朱允炆见了也并非难以接受,但为什么朱棣为把他弄出来陪他亲征而迫他穿上了朝鲜女子的衣裳,而这一切还都是朗太医出的馊主意,温润如玉的朱允炆在被人扶上马车时,难得眼含怨念的瞪向了随后的朗太医,朗亦风报以傻笑,但心内暗赞“这小祖宗就算蒙着面,穿女妆还是比女人更奈看”,他为自己能随军去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而向永乐帝献出的主意自得。

  冷宫一直只有内侍而无宫女,这回为摆出贵妃随皇上出征的假象来而挑了一批又懂事又不多话的宫女随行伺候,当朱允炆瞪向朗亦风时,其中有一个叫唐赛儿的宫女想“这权贵妃的眼睛好像她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睛,但不知面纱后的脸是否跟他一样柔和”,但又低头暗笑了下“她是怎么了,竟拿他与女人比”。

  唐赛儿虽这么笑自己,但眼神总忍不住去追逐这位“权贵妃”。

  第69章

  白色的上衣上错落有致绣着一点淡粉色的小花,直线构成肩、袖、袖头,以曲线构成领条领子,下摆与袖笼呈弧形,斜领、无扣、用布带打结,在袖口、衣襟、腋下镶有色彩鲜艳的绸缎边,只遮盖到胸部。

  淡蓝色的长裙上是同样淡粉色的小花,高束到腋下,腰间有长皱褶,宽松飘逸,裙子上窄下宽,裙长及脚面,裙摆较宽,裙上端有许多细褶,穿时缠腰一圈后系结在右腰一侧,里面是素白色的衬裙。

  朱允炆再次无力于自己的穿着,遥想那天的情景怎么都无真实感,但现在身着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太真实了。

  话说朱棣虽对亲征是势在必行,但一想不能明目张胆带朱允炆同行,怎么都觉得遗憾,他想让他爱的人看看他曾经骁勇善战过的地方,让他知道他曾经是怎么打下这大半个大明朝的,但想什么也是空想,根本问题是如何不暴露朱允炆的身份让他出现在五十万大军前。

  朱棣想了几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亲征的日子已定,朱允炆却还不知他要亲征,这天早早缠着朱允炆窝上床,就什么也不做,只抚弄着朱允炆一头已长至腰下的秀发,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说动朱允炆抛头露面陪他亲征,眼看着朱允炆就快在他心跳声伴奏下沉睡,朱棣终于循序渐进的把丘福与十万大军葬身战场的事对朱允炆说了。果然不出朱棣所料,他声刚落前襟就湿了一片。

  “傻允儿,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不敢对你说,也不让那些奴才对你说。”

  “十万兵马!不知多少母亲失去了儿子、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体恤金发派到位了吗?”见扬起的玉颜上挂着两行清泪,朱棣沉醉于这份烟雨里,但同样湿润的唇吐出那么世俗的一句话,虽是最重要的事,朱棣还是觉得煞风景,或许他认为朱允炆就该不食人间烟火。

  “该照顾到的全照顾到了,而为了惩戒蒙古鞑靼部,我要亲征漠北。”朱棣如孩子一样看着朱允炆,眼睛里写着夸我的光芒。

  “又要打仗,你嫌全军覆没了十万还太少,大明有多少儿郎,怎禁得起你一批批将他们送上战场去送死。”

  显然朱允炆的反应不是朱棣要的那种,朱棣闭了闭眼睛,自嘲得想“自己也傻,什么时候被他夸过,还有这种奢想”,将头埋入怀中人发中,闷闷沉沉道:

  “所以我才要亲征,保证在不伤我军一兵一卒下,让蒙古鞑靼部全军覆灭。”

  “蒙古人也是人,一样有妻儿老小……”

  “但若是因这种妇人之仁而放任鞑靼部壮大,那么对大明是一种威胁,强敌环伺将国之不国。”朱棣难得在床上对朱允炆义正严词。

  看着眼前眼神坚韧的朱棣,朱允炆突觉“或许这男人要比自己想象中爱这个国家”。

  朱棣见在他一番言论下脸色数变的朱允炆,想自己跟这宝贝较真干嘛!

  “允儿,我不是说你这么认为不好,只是……”朱允炆突然伸出柔荑阻止朱棣再往下说。

  朱棣见朱允炆用手压住他的唇,眼睛湿湿的却什么也不说,突然又觉自己是傻瓜,这样的良辰美景,这样的人,他在干吗?

  朱棣伸舌舔上了朱允炆的手心,在他如触电般缩回手时一翻身,将朱允炆压于身下道:

  “说话是没意思,我们来做点比说话有意思的事……”攻城掠地从柔软的唇开始。

  未干涸的泪珠都成了朱棣今晚的圣餐时,朱允炆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他只是不想从朱棣口中听到如父亲一样的口气,就能点燃这夜的荒唐。

  当身下之人如盛开至极至的花朵,肆无忌惮的展示着属于他独有的娇无力,朱棣想“若能选择死法,他选择溺死在这天地间唯一的娇柔中”。

  什么叫化作一汪清泉,该是如朱允炆这样,朱棣见洗完澡从浴室抱到卧房这点距离,朱允炆都在他怀里蹭着找舒适位置睡,爱怜得将头送上去蹭了蹭。

  朱棣熟读兵书,当然知道在对手什么状态下诱降最有力,在他们颠鸾倒凤下已累迷糊的人,此时不诱拐更待何时,轻轻俯身上去道:“允儿,陪我亲征好吗?”

  回应朱棣的是朱允炆一个如赶蚊子的一巴掌和彻底用被子蒙头的行为,朱棣不死心去掀被子。

  然后朱棣明白了两件事,一、不要与一个极想睡眠的人抢被子,不然羔羊也会长利齿,他手指上多出的几个齿印就是论证依据。二、兵法上的东西只适合用在懂兵法的人身上。

  见朱允炆在一片艳阳中安静的补眠,朱棣觉得昨晚没得趁的行为该继续,又俯身上去道:

  “允儿,陪我亲征,去见证我们大明军队的强大。”实际上朱棣真正想说的是去见证他自己的强大,但为哄人还是低调点好。

  但朱棣又失算了,显然朱允炆已补足睡眠了。

  “你让我陪你北巡,是用近卫军隔离了世人的目光,不知永乐帝的旁边还有一个我,难道你亲征也能将你的将军与士兵隔离在百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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