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郊区野餐欢乐多_穿到民国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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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郊区野餐欢乐多

  坐着车子到了古叶山脚下时,大家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些基础设施,包括提供饮食的小饭馆,还有卖水果零食的小贩,甚至有卖油伞、风筝等各种小玩意儿的。

  甚至还有一个公共厕所,当然条件是相当简陋的。

  谢公馆的人把车子停在路上,大家要往山上再步行一段路。

  杜教授崴伤的脚,还没有完全养好,谢董事长特别着紧他,不想让他脚上太费力,就让洋车拉着他上山。

  等到山麓林木丰茂的地方,大家寻了一块树荫茂密的草地,佣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

  等到了铺好野餐布的平地上,谢董事长指挥佣人,把租来的那些藤椅子摆开,让杜教授坐在树荫下的草坡上,看着四周的风景。

  珍卿看见,心里感慨不已,这谢董事长真是个宠夫狂魔,女强男弱,夫妻感情还挺不错。

  珍卿对杜教授没啥感情,对谢董事长也没恶感,心里也没那么多不是滋味儿,不过白感叹一回。

  珍卿今天带了画板,她四下里瞅了一转,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写生。

  往东的一个平缓地带,钱家的大表姐钱明月,陪着吴大嫂在散步说话。

  钱家的二表姐钱明珠,跟大房的三个孩子,在一起欢快地玩游戏。

  陆三哥拿着照相机来来去去的,在到处给人拍照片。

  西边的一棵大树下面,吴大哥和吴二姐,搬着藤椅放到树荫下面,正准备坐下来歇着。

  珍卿正在想着,跑到南边写生,会不会有点太晒了。

  吴二姐在那大树荫下喊:“小五,画画儿到这儿来画。”

  珍卿从善如流,往吴二姐的方向去了。

  在吴二姐选的树荫下逡巡一周,珍卿发现再往南一点,有一棵冠盖挺大的树,那大树的下首,还有一棵形态特别而枝杈不太复杂的树。

  珍卿跟吴二姐说一声,她就走过去,在大树边转悠一圈儿,想找一个合适的角度,画北边那棵小一点儿的树,等找好了角度她就席地而坐,打开画板拿着笔比画着那棵树。

  她铅笔画的水平,还有待精进,所以平常没事还是要多练习。

  珍卿从小养成的习惯,做事情一旦沉进去,外面的世界就跟她无关了。

  ……

  古叶山山麓的一片短坡下,陆惜音在灼灼烁烁的木芙蓉花前,摆出一个恬静的观花不语之态。

  然后她小幅度地动着嘴,说:“三哥,我好了。”

  她就静静地等待快门响,谁料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也无。

  等她放弃调整半天的美态,转身看向后面时,却见三哥早已经走开了。

  陆惜音跺着脚尖叫:“三哥,你怎么丢下我了?”

  陆三哥头也没有回,答应了一声:“我不是你花钱聘的摄像师,没有义务一直听你差遣。”陆惜音就张牙舞爪地吱哇乱叫。

  陆惜音从小爱美,更热衷在镜头前表现她的美。

  她跟三哥缠磨了好一阵,找了三四处景物,一直找角度凹造型,叫他给她多拍一些美照。

  陆浩云自负耐心好,都被她弄到火大不已,拉着她到旁边教训一顿。

  谁知道教训完了,惜音还倚娇作痴地,叫他再给她拍两张,这两张拍完她就不拍了。

  陆浩云实在不想理她,干脆远远地走开了。

  他想到各人已都拍过照,就是五妹还没单独照过,就四下里寻觅她的身影。

  他往南边走了一阵,才发现她坐在一棵大树下面,抱着画板运笔不停。

  他一路走到那里,就从不同的角度,给珍卿拍了不少。

  一直拍到她坐的树下,她还是一无所觉,真的是专心致志已极。

  陆浩云抱着照相机,又近距离给她拍了两三张。

  他看她额上沁出一层细汗,她专注的脸庞上,只有黑亮的眼珠儿,在微微地随着视线晃动着。

  她的整个心神,似乎都在另一个世界里。

  陆浩云也屈身坐下,就坐在她的侧后方,拿着相机往四周瞄了一阵,他就把相机放下来了。

  他两只手撑在草地上,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看珍卿的画板上已画出一棵树的树干。

  她现在正在画一小片树枝,画着树枝还不时挪笔回来,处理树干上的明暗。

  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逻辑,陆浩云一看到这个五妹妹,心里就有一种轻快的感觉。

  对于一个惯于紧绷的人来说,这真是太难得的一种感觉。

  这山林里的燥热秋阳,光景浓浓地照在身上,也莫名有一种舒适感。

  坐了约有二十分钟,佣人过来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叫他们兄妹俩人下去吃饭。

  陆三哥唤了珍卿四五声,珍卿才猛然省过神来。

  陆三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她身边多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珍卿被三哥拉着站起来,坐太久猛起身,还有一阵晕乎乎的感觉。

  陆三哥也不跟她多讲,就拉着她慢慢走到野餐布那里,就近在西边这一面坐下。

  中午的饭菜还挺丰盛,不过都是一样的冷食。

  除了水果沙拉和蔬菜沙拉,还有罐头牛肉、牛奶、火腿、咸水鸭、卤鸡蛋,还有甜、咸各味的面包。

  吴大嫂先给三个孩子,做简易版的三文治,除了吴元礼叫不好吃,另外两个小的都吃得津津有味。

  珍卿先吃了蔬菜沙拉,又吃了两个卤鸡蛋,再弄点牛肉、火腿和咸水鸭吃——她对面包不大感兴趣。

  陆浩云也给珍卿做了一个三文治,珍卿很捧场地吃下了。

  陆惜音看三哥这样,心里又嫉妒又生气,斜眉瞪眼地瞥珍卿。

  陆浩云发现后,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珍卿本在专心吃东西,抬头间就看见,坐在对面的谢董事长和杜教授,当着满堂——满地的儿女孙辈,竟然秀起恩爱来了。

  先是谢董事长给杜教授整了个三文治,杜教授捧在手里一边幸福地吃着,一边没口子地夸,说这三文治味道好极啦,如松手艺棒棒哒。

  这谢董事长,立时笑得像朵花一样,连连地摆手谦虚,说都是佣人们备的东西,她不过整合了一下,不好贪别人的功劳。

  杜教授就很不要脸地说,你的心意在里面呢,我都吃得出来。

  珍卿看得不觉噎住了,噎得脸红脖子粗,一旁的陆三哥,忙递给她一杯牛奶,说:“喝口奶送一送。”

  珍卿连喝了几口奶,噎在嗓子眼儿的东西,好歹送了下去,谢董事长跟杜教授还在秀恩爱。

  珍卿留心大家的反应,就见吴大哥和吴二姐,表情都是淡淡的,都在故作专注地吃东西。

  吴大嫂表情也不愉快,手上侍候着女儿吃东西,脸已经吊起来了。

  而陆/四姐看后妈和杜爸一眼,眉毛拧得都快掉下来,白眼一直翻个不停。

  连珍卿身边的陆三哥,都专心地埋头吃东西,不去看秀恩爱的两口子。

  避开不看,很有可能,就是觉得辣眼睛——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珍卿一边啃着咸水鸭,一边瞪着眼睛看对面。

  就见杜教授咧着大嘴,笑得跟个西门庆一样,手里剥好一个卤鸡蛋,就往谢董事长嘴上一怼,谢董事长拿手捧着那卤鸡蛋,笑得嘴都快要裂开了。

  杜教授跟杜太爷,真不愧是一根藤上长出的瓜,情商真是低到地底去了。

  这老两口子想要秀恩爱,回家关上门,在被窝里想怎么秀怎么秀,谁会拦着你们。

  唉,后妈这么精明干练的人,怎么就看上杜教授这个二百五,还沾染了杜教授的憨傻气。

  不过想想也是,对于杜教授来说,只有看不透别人的厌烦,看不懂别人的眼色,这软饭才能吃得香甜,吃得长久。

  杜教授这个品种,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可谢董事长若走在杜教授前面,她的这四个儿女未必会待见杜教授。以后杜教授这养老重任,说不定还要扛在她肩膀上。

  想想真是歹命。

  珍卿百无聊赖地一叹,扭头见身边的陆三哥,笑意隐隐地看着她,很温柔地跟她说:“吃慢点,别又噎着了。”

  珍卿嗯了一声。

  要是她是陆三哥的女儿多好,陆三哥这么多金又细心,这样风格的大佬,才会是女儿的好爸爸呀。

  陆浩云真觉得好笑,刚才她看对面的表情、眼神,真的让人忍不住发谑——虽然他并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饭吃得快接近尾声,珍卿她们这一边的人,忽被一阵强光晃得睁不开眼。

  大家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陆惜音腕上的镯子,明晃晃从各个方向,反射出强烈的太阳光。

  陆惜音忙要用袖子遮起,吴二姐拿过她的手腕,把那镯子取下来,背着光看了一下,皱眉问:

  “你这是哪儿弄来的,从前没见你戴过。”

  陆惜音就支支吾吾的,说:“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她话是这样说的,却有意无意地,看了吴二姐旁边的吴大嫂。

  在座的聪明人,比不聪明的人多,立刻猜出多半是吴大嫂送的。

  谢董事长更是弗颜作色,对着吴大嫂沉声说: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天分明讲过,这个月谁也不能给惜音花钱,你倒好,转头就跟我玩起阳奉阴违的把戏?”

  说着,谢董事长不咸不淡地,看了大儿媳身边的大儿子。

  吴祖兴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婆,眼睛里也滋滋地冒火星子。但他紧紧地抿着嘴,忍着没有吭声。

  吴大嫂面色难堪,微垂着脑袋,嘴唇抿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开口,她也没顺着陆惜音的话说谎,而是说:

  “妈妈,是之前惜音要参加她同学的生日宴会,说没有新首饰戴,我才把客商给的金刚石手镯送她。这是您老人家发话以前的事。”

  吴二姐却是隐隐怒色,这时特别想对吴大嫂出言相讥,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又当着大哥和孩子们,她忍了半天才忍下。

  谢董事长把筷子,霍然摔在碗里,瞅一眼大儿子。吴祖兴一时也没有吭声,谢董事长轻轻冷笑一声:

  “看来我谢如松还没有死,就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秦管家你告诉我,惜音参加同学生日宴,是什么时候?”

  秦管家走近来小心地说:“具体日子记不大清,约摸是上个月的下旬,二小姐生日过后没几天。”

  吴二姐负气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谢公馆是个人都晓得,好东西到了惜音手里,不让她满世界向人卖弄,就跟杀了她一样难受。”

  说着,吴二姐又杵了杵四妹脑袋,冷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如今倒长进了,不但学会撒谎,还晓得把好东西,藏着掖着,十天半月都不给人看了……你真是越发长进了!”

  谢董事长看四女一眼,也恨铁不成钢地说: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吴大嫂顿时脸色一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当面被揭穿谎言,还听了这一句指桑骂槐的话,她几乎是下不来台。

  吴大嫂的三个孩子,一时也噤若寒蝉,慎慎地看着明显生怒的谢董事长。

  陆惜音哭丧着脸大嚷:“妈妈,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狗改不了吃屎!”

  吴二姐扯了一把四妹,按住她教训:

  “怎么说你?!难道还说错了你!就你这见利忘义的德性,如今乱世之下,我看你早晚要做个女汉奸,妈妈,我看还是把惜音送走的。

  “免得她将来行事不端,白白玷污了我们家的清名。”

  珍卿差点没笑出来,陆惜音哭着求救陆三哥:“三哥,你看她们,你也不帮帮我?”

  陆三哥看她一眼,淡淡地说:

  “你是成年人了,该有自我负责的觉悟,我爱莫能助。”

  陆惜音捂着脸哇哇哭起来,她本还想扑在吴二姐怀里哭,吴二姐嫌恶地给她扒拉开了。

  一边的钱姑妈动动嘴,又想出口说点什么,被她两个女儿死死拦住了。

  谢董事长的注意力,并不在钱家母女身上,她看了一眼大儿子、大儿媳,眼神有点黑沉沉的。

  但她嘴唇紧紧抿着,显然在克制着强烈的情绪。

  这一场差一点爆燃的战火,因为谢董事长的隐忍,暂时熄灭了。

  但珍卿看得很明白,吴大嫂不顾谢董事长禁令,阳奉阴违地送陆/四姐贵礼,误了谢董事长管教女儿的一番苦心,此为明面上的错处。

  吴大嫂用贵礼笼络小姑子,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用心,也是很耐人寻味的。

  至少谢董事长这个人,明显不那么好糊弄的。——呃,好像在杜教授面前,她不怎么精明的样子。

  总之,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多半是有疑心病的人。连珍卿都察觉出一点端倪,更别提是谢董事长,还有她的儿女们。

  等到吃完午饭以后,大家还是照例自由活动,计划是等到四点钟的时候,大家再出发回城。

  珍卿靠在树荫下的藤椅上睡着了,睡着睡着却猛然惊醒,她捂着胸口急急地喘气。

  刚才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她跟杜教授,成了跑江湖卖艺的下九流父女。

  他们在街头上卖艺挣钱,对着一群人表演胸口碎大石。

  比较让人费解的是,珍卿是躺在木板上,身上压着石板的那个,杜教授是负责抡大捶的那个,梦里杜教授对她抡一锤子,直接给她吓醒了……

  珍卿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不远处的杜教授——他正跟谢董事长说话,笑得像个糟心的恋爱脑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门,不一定能双更哦感谢在2021-05-0213:13:25~2021-05-0217:55: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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