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2-10
姜岁安坐在小石凳上缓口气，看顾萧山继续努力。两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你确定它没被领养？”顾萧山在这个小公园逛了第八圈，快背下这个绿化布局了。
石拱下的小窝有些凌乱，还有它活动的痕迹，前几天才来喂过，不可能吧？本来还想着给它开小灶，看来只能给自己改善伙食了。
她遗憾地耷下手，塑料袋喀拉作响，“走吧回去了。”
“我还没怎么来过这，坐会儿吧。”顾萧山面色不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也行，反正回去没什么事。
和陆祁深呆得久了，能适应各类不说话的情况，况且和顾萧山的气氛也不尴尬，至少还有些眼神交流。
虽然今天的他也很奇怪，奇怪的安静，大概是他的另外一面吧。
偷看再次被抓包的顾萧山弃暗投明，手肘轻触她，直勾勾看向对面：“明天你要干什么。”
明天才二号，还有六天假，那先不写作业了。姜岁安也撞了撞他的大臂，“还没想好，不想写作业。”
“那”顾萧山反手撑在膝盖上，抬头望向远处的星辰，“不然”
“不然我带你去玩吧？”
“行啊，”姜岁安开心得摇摇晃晃，“我高一都没出去玩过，欸你是本地人吗。”
晚风吹走几分燥热，他依旧心绪不宁。外套不知道丢哪忘记拿回来了，不时撞到她的长发。
如果她枕在肩上，长发垂下，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你怎么在发呆啊。”
软软的低语唤来他回头，随着她又凑近一点，臂上传来细密的痒意。
顾萧山垂下眼，手肘处挂了一缕青丝，跟着她的动作划过上臂又亲昵地贴了上去。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头发才到肩膀。”
初三懒得去锻炼不用频繁洗头，慢慢蓄起了长发，当时才留了半年，现在已经齐腰了。
“好快啊，我们也认识两年了，”姜岁安捋直长发，规矩的披在后背，“后来你还去吗。”
她都能进的冬令营当然没有那么严格，很多人就是来体验一下氛围。有个人很不一样，就是顾萧山，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和大人吵架，估计不是自愿来的。
之后也是来都来了，全封闭式他走不了，反正上课没见过他，老师也拿他没办法。
下一次见是在几天后，姜岁安明明白白看到里面有池塘里有鱼，找陆祁深求证品种，可以捞。大约是还在中二期，打算找点乐子，决定夜访荷塘。
趁着月黑风高老师上课，她带着一大包塑料袋逃课，路过音乐教室听到有人在练琴，悄咪咪蹲在门外偷听。
又想起很戏剧的一晚，她偷偷笑起来。
“笑什么？”
姜岁安笑眯眯地压下他的肩膀，附耳小声道：“嗨，一起去探险吗。”
“有工资吗？”顾萧山偶尔还会想起，很快反应过来。
“没有，但是我可以做你的观众，你能帮我抓鱼吗？”
“可以。”
“？”姜岁安疑惑皱眉，这和记忆中有出入，“你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嗯，但是我现在想这么说。”
过去的事情好像过去了，又似乎历历在目，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却早有不同。幸好当时实在是无聊陪她去了，否则不会再有交集吧。
当晚不仅没有捞到鱼，还被工作人员抓到破坏公物，一看是他就放回去了。
得益于她自来熟，‘牢’里有大半的娱乐时间在打各种牌，也不知道她怎么带进来的。
扯扯他的袖口，姜岁安睁圆杏眼仰视道：“好吧，那，你现在想去探险吗？”
这座城市他从小待到大，扩建了那么多次，哪有什么探险的地方。
“好。”
“哼哼哼，那你好好瞧着吧。”
可能是喜欢看她骄傲的样子，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好，时刻准备着！”
在收银台等人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实际上透明袋子根本就藏不住的东西，或者说，结账的时候就看到她买了一袋猫粮。
“你信不信我能召唤小动物。”
“信。”
“？不对啊，你要先说不信。”
“不信。”
“哈，那你等着吧，马上给你看看什么叫奇迹！”
“喵。”
寂静无声。
姜岁安挺起胸膛，小心偷看他的反应，很好，没有嘲笑的意思。
一定是太小声了！
她拢起手继续喊道：“喵喵喵！”
“哒——”
意料之外的回响足以吓人一跳，她不好意思的收回脚，踹到饭碗了，轻声念叨着对不起。
“喵喵喵！喵喵！喵！”
气急败坏的最后一次尝试，成功叫起不远处的声控灯，姜岁安垂头丧气地走到顾萧山跟前，有些内疚，“对不起啊，今天没得探了。”
顾萧山安慰到：“可能猫猫也放假吧，我们可以下星期再来。”
白白浪费他两个小时陪自己干坐着，姜岁安心里过意不去。
养狗狗跑了，喂猫喂不熟，太失败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嘤咛声，顾萧山只能看到她撅起的唇，看不清情况。
“如果你想撸猫的话，我记得学校旁边就有猫咖，离得不远。”
“不用啦，我只是生气，它们怎么不理我。”姜岁安气愤地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没更新的聊天窗口，一直翻到很早之前。
{过来吃饭。}
没有风，却隐隐约约传来稀疏的草动声。
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蹲在树后面又放了几遍。
明暗交接处出现几个毛绒绒的剪影，轻盈无声的小步前进，谨慎走到碗前，低下头确认情况。
“喵~”
“喵喵~”
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只“老熟人”，姜岁安气得锤了一把树桩。
真行啊，明明是我先来的，都只认陆祁深。
不对啊，刚刚没放粮，它们在吃什么。
姜岁安小声问道：“你偷偷去放猫粮了？”
也算清楚她的脑回路，顾萧山还是哽住了，她瞒了一路，自己连什么牌子都没看见，怎么可能。
大约因为他沉默得够久，她有条件回想起东西一直在自己手里，挠挠头傻笑：“对哦，我都没给你。”
“那我们现在去加粮吗，”顾萧山从来没养过宠物，真诚询问到：“我要注意什么。”
不太讨猫喜欢的姜岁安一时无言，一般跟在陆祁深后面，连东西都不用提，干过最多的事情就是赶猫。
是的赶猫，不知道为什么，猫一看到她就跑。
“直接走过去倒碗里？”姜岁安迟疑地说到。
既然这样为什么执着于要把猫叫出来，听了几分钟猫叫的顾萧山迷茫了。
她可能有那个降智buff，平常绝不会这么浪费时间。
“也不行欸，我一过去它们就跑了。”她还在纠结。
顾萧山斟酌一番：“那你原来打算干什么。”
“我”姜岁安眼神飘忽，脑袋空空，“我可能大概也许——什么都没想，来就来呗，就来了。”
也对，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顾萧山对这些事情不太懂，给不出个像样的方案，“那我去试试？”
她将信将疑，把猫粮给他：“不行吧，猫咪很怕生人。”
两人说话间已经跑了很多，剩下的都是胆子大的吧。
最惨也就和她一样猫见猫怕，问题不大。
顾萧山顶着背后灼热的视线小心翼翼上前去，直到蹲在碗前准备加饭都顺利得很。
“你好牛啊！”
背后的声音很小却带着极强的情感色彩，他不由得勾起嘴角，慢慢朝吃得最香的橘猫伸出恶手。
“喵！——”
“嘶”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姜岁安连忙跑过去，果不其然吓走了所有猫，但现在顾不上。
“你快松开它，被野猫抓要去打针的。”
看着长长的抓痕急得上火，慌乱找起手机，前端时间生物课才说了被抓伤可能会致死的！
“打、打120吗。”
“别，”顾萧山终于一手按住了两个爪子，它挣扎得更厉害，“你先摸摸，我等会儿自己去处理。”
“喵喵！”
橘猫叫得越发惨烈，她这才注意这个姿势有多不舒服，一只手擒住人两个爪，不挠人才怪。
“好好好，你快松手，这都见血了。”
看她摸到了放开手，也坚持不住了。这猫爪出乎意料的锋利，一个来回两道血痕，疼得很。
顾萧山安慰到：“没事没事，不疼。”
越看越吓人，这小臂内侧全是嫩肉，撞一下就难受得不行，别提现在没一块好肉了。她情绪一上来眼眶通红，既生气又心疼。
“你有病啊，干嘛这样。”
被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心上的难过将其屏蔽在外。
他蜷起肱二头肌想证明自己很强壮，被这一句话打击到无力松开，失落地垂下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抱一下。”
“我看着都疼死了，你还骗人。”姜岁安重重拉过他的手，轻柔地点点伤口。
“嘶——”
“哼，”听到他呼痛的声音更是着急，用力把人拉起来，“我告诉你，给我小心点，凭什么要受这种伤，蠢死了！”
纵使手心被她攥得生疼，他也觉得还好还行，心间软乎乎的。
“好，都听你的。”
“那我送你去医院吧，以后我俩都别玩猫了。”姜岁安看他态度诚恳，吸吸鼻子缓和心情，瘪着嘴观察伤口。
真就全方位覆盖，这猫练过的。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去消毒就行。”
“不行，被野猫抓伤必须去医院。”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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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它没被领养？”顾萧山在这个小公园逛了第八圈，快背下这个绿化布局了。
石拱下的小窝有些凌乱，还有它活动的痕迹，前几天才来喂过，不可能吧？本来还想着给它开小灶，看来只能给自己改善伙食了。
她遗憾地耷下手，塑料袋喀拉作响，“走吧回去了。”
“我还没怎么来过这，坐会儿吧。”顾萧山面色不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也行，反正回去没什么事。
和陆祁深呆得久了，能适应各类不说话的情况，况且和顾萧山的气氛也不尴尬，至少还有些眼神交流。
虽然今天的他也很奇怪，奇怪的安静，大概是他的另外一面吧。
偷看再次被抓包的顾萧山弃暗投明，手肘轻触她，直勾勾看向对面：“明天你要干什么。”
明天才二号，还有六天假，那先不写作业了。姜岁安也撞了撞他的大臂，“还没想好，不想写作业。”
“那”顾萧山反手撑在膝盖上，抬头望向远处的星辰，“不然”
“不然我带你去玩吧？”
“行啊，”姜岁安开心得摇摇晃晃，“我高一都没出去玩过，欸你是本地人吗。”
晚风吹走几分燥热，他依旧心绪不宁。外套不知道丢哪忘记拿回来了，不时撞到她的长发。
如果她枕在肩上，长发垂下，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你怎么在发呆啊。”
软软的低语唤来他回头，随着她又凑近一点，臂上传来细密的痒意。
顾萧山垂下眼，手肘处挂了一缕青丝，跟着她的动作划过上臂又亲昵地贴了上去。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头发才到肩膀。”
初三懒得去锻炼不用频繁洗头，慢慢蓄起了长发，当时才留了半年，现在已经齐腰了。
“好快啊，我们也认识两年了，”姜岁安捋直长发，规矩的披在后背，“后来你还去吗。”
她都能进的冬令营当然没有那么严格，很多人就是来体验一下氛围。有个人很不一样，就是顾萧山，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和大人吵架，估计不是自愿来的。
之后也是来都来了，全封闭式他走不了，反正上课没见过他，老师也拿他没办法。
下一次见是在几天后，姜岁安明明白白看到里面有池塘里有鱼，找陆祁深求证品种，可以捞。大约是还在中二期，打算找点乐子，决定夜访荷塘。
趁着月黑风高老师上课，她带着一大包塑料袋逃课，路过音乐教室听到有人在练琴，悄咪咪蹲在门外偷听。
又想起很戏剧的一晚，她偷偷笑起来。
“笑什么？”
姜岁安笑眯眯地压下他的肩膀，附耳小声道：“嗨，一起去探险吗。”
“有工资吗？”顾萧山偶尔还会想起，很快反应过来。
“没有，但是我可以做你的观众，你能帮我抓鱼吗？”
“可以。”
“？”姜岁安疑惑皱眉，这和记忆中有出入，“你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嗯，但是我现在想这么说。”
过去的事情好像过去了，又似乎历历在目，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却早有不同。幸好当时实在是无聊陪她去了，否则不会再有交集吧。
当晚不仅没有捞到鱼，还被工作人员抓到破坏公物，一看是他就放回去了。
得益于她自来熟，‘牢’里有大半的娱乐时间在打各种牌，也不知道她怎么带进来的。
扯扯他的袖口，姜岁安睁圆杏眼仰视道：“好吧，那，你现在想去探险吗？”
这座城市他从小待到大，扩建了那么多次，哪有什么探险的地方。
“好。”
“哼哼哼，那你好好瞧着吧。”
可能是喜欢看她骄傲的样子，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好，时刻准备着！”
在收银台等人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实际上透明袋子根本就藏不住的东西，或者说，结账的时候就看到她买了一袋猫粮。
“你信不信我能召唤小动物。”
“信。”
“？不对啊，你要先说不信。”
“不信。”
“哈，那你等着吧，马上给你看看什么叫奇迹！”
“喵。”
寂静无声。
姜岁安挺起胸膛，小心偷看他的反应，很好，没有嘲笑的意思。
一定是太小声了！
她拢起手继续喊道：“喵喵喵！”
“哒——”
意料之外的回响足以吓人一跳，她不好意思的收回脚，踹到饭碗了，轻声念叨着对不起。
“喵喵喵！喵喵！喵！”
气急败坏的最后一次尝试，成功叫起不远处的声控灯，姜岁安垂头丧气地走到顾萧山跟前，有些内疚，“对不起啊，今天没得探了。”
顾萧山安慰到：“可能猫猫也放假吧，我们可以下星期再来。”
白白浪费他两个小时陪自己干坐着，姜岁安心里过意不去。
养狗狗跑了，喂猫喂不熟，太失败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嘤咛声，顾萧山只能看到她撅起的唇，看不清情况。
“如果你想撸猫的话，我记得学校旁边就有猫咖，离得不远。”
“不用啦，我只是生气，它们怎么不理我。”姜岁安气愤地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没更新的聊天窗口，一直翻到很早之前。
{过来吃饭。}
没有风，却隐隐约约传来稀疏的草动声。
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蹲在树后面又放了几遍。
明暗交接处出现几个毛绒绒的剪影，轻盈无声的小步前进，谨慎走到碗前，低下头确认情况。
“喵~”
“喵喵~”
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只“老熟人”，姜岁安气得锤了一把树桩。
真行啊，明明是我先来的，都只认陆祁深。
不对啊，刚刚没放粮，它们在吃什么。
姜岁安小声问道：“你偷偷去放猫粮了？”
也算清楚她的脑回路，顾萧山还是哽住了，她瞒了一路，自己连什么牌子都没看见，怎么可能。
大约因为他沉默得够久，她有条件回想起东西一直在自己手里，挠挠头傻笑：“对哦，我都没给你。”
“那我们现在去加粮吗，”顾萧山从来没养过宠物，真诚询问到：“我要注意什么。”
不太讨猫喜欢的姜岁安一时无言，一般跟在陆祁深后面，连东西都不用提，干过最多的事情就是赶猫。
是的赶猫，不知道为什么，猫一看到她就跑。
“直接走过去倒碗里？”姜岁安迟疑地说到。
既然这样为什么执着于要把猫叫出来，听了几分钟猫叫的顾萧山迷茫了。
她可能有那个降智buff，平常绝不会这么浪费时间。
“也不行欸，我一过去它们就跑了。”她还在纠结。
顾萧山斟酌一番：“那你原来打算干什么。”
“我”姜岁安眼神飘忽，脑袋空空，“我可能大概也许——什么都没想，来就来呗，就来了。”
也对，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顾萧山对这些事情不太懂，给不出个像样的方案，“那我去试试？”
她将信将疑，把猫粮给他：“不行吧，猫咪很怕生人。”
两人说话间已经跑了很多，剩下的都是胆子大的吧。
最惨也就和她一样猫见猫怕，问题不大。
顾萧山顶着背后灼热的视线小心翼翼上前去，直到蹲在碗前准备加饭都顺利得很。
“你好牛啊！”
背后的声音很小却带着极强的情感色彩，他不由得勾起嘴角，慢慢朝吃得最香的橘猫伸出恶手。
“喵！——”
“嘶”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姜岁安连忙跑过去，果不其然吓走了所有猫，但现在顾不上。
“你快松开它，被野猫抓要去打针的。”
看着长长的抓痕急得上火，慌乱找起手机，前端时间生物课才说了被抓伤可能会致死的！
“打、打120吗。”
“别，”顾萧山终于一手按住了两个爪子，它挣扎得更厉害，“你先摸摸，我等会儿自己去处理。”
“喵喵！”
橘猫叫得越发惨烈，她这才注意这个姿势有多不舒服，一只手擒住人两个爪，不挠人才怪。
“好好好，你快松手，这都见血了。”
看她摸到了放开手，也坚持不住了。这猫爪出乎意料的锋利，一个来回两道血痕，疼得很。
顾萧山安慰到：“没事没事，不疼。”
越看越吓人，这小臂内侧全是嫩肉，撞一下就难受得不行，别提现在没一块好肉了。她情绪一上来眼眶通红，既生气又心疼。
“你有病啊，干嘛这样。”
被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心上的难过将其屏蔽在外。
他蜷起肱二头肌想证明自己很强壮，被这一句话打击到无力松开，失落地垂下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抱一下。”
“我看着都疼死了，你还骗人。”姜岁安重重拉过他的手，轻柔地点点伤口。
“嘶——”
“哼，”听到他呼痛的声音更是着急，用力把人拉起来，“我告诉你，给我小心点，凭什么要受这种伤，蠢死了！”
纵使手心被她攥得生疼，他也觉得还好还行，心间软乎乎的。
“好，都听你的。”
“那我送你去医院吧，以后我俩都别玩猫了。”姜岁安看他态度诚恳，吸吸鼻子缓和心情，瘪着嘴观察伤口。
真就全方位覆盖，这猫练过的。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去消毒就行。”
“不行，被野猫抓伤必须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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