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二合一_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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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二合一

  谢府的大门,陈三姑娘进不去,嫡母将她丢在这不管,周围早就围满了人。

  如今的陈三姑娘已是进退两难。

  她原本以为,再怎么着谢家也会顾些脸面,先将她带进去。

  可没想到,竟是硬生生地让她在这哭了这么久。

  这时陈三姑娘方知,那位谢夫人并不如传闻中那般软弱可欺。

  可事已至此,如果今天她没有挣到一份前程,恐怕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念及此,陈三姑娘悲从心中来,哭得更加凄凄切切了。

  她本就长得跟朵小白花一样。

  眼下她跪坐在地上,柔弱可欺无甚依靠的模样,立马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人群中不少人都在念叨着,谢家做事太绝,没人性,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却是不认账。

  当然其中也有人持反驳意见,道谢大人并不是这样的人。

  谢家在京中立足这么多年,从未做过此等不义之事。

  总之看热闹的人都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议论声越发大了指指点点的,可把守门的小厮气坏了。

  谢府门第高,清贵之家往来无白丁,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三道四过,就差是指着鼻子骂了。

  因此他们看向陈三姑娘主仆的眼神更是没好气了。

  就在事情愈演愈烈时,从谢府大门里突然有两个侍从抬着把圆椅按在台阶之上。

  人群中一静,紧接着就看看见一群侍从嬷嬷簇拥着一女子自府中慢慢走出来。

  那女子样貌娇媚,眉目如画,肌肤莹润只是皮肤带着些许病态的白,有些瘦弱,显得年龄并不大。

  有眼尖的,认出了走在女子身后的有两人分别是谢府的常管家和裴娘子。

  这两人在谢家是代行管家权的,不是一般人物。

  能让这样的人跟在身后,这女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众人有些心惊,传言,这位这谢夫人十八岁才与谢大人成亲,与陈三姑娘大小不过相差一岁。

  只是如今看到真人才惊觉,陈三姑娘瞧着竟似是要比谢夫人年长上好几岁。

  见到宋引玉出来,陈三姑娘用帕子按着眼角偷看了一眼,哪知这一眼正好就与宋引玉的目光撞上了。

  陈三姑娘立刻垂下眼眸,想起那看不清喜怒,甚至称得上平静的眼神,她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这谢夫人怕是有些难对付。

  宋引玉在椅子上坐下,行走坐卧间落落大方举止优雅,一举一动都称的上是仪态规矩的典范。

  与宋引玉相比,方才还看陈三姑娘可怜的人,现下顿时觉得她稍显小家子气了。

  反正这一打照面,陈三姑娘就落了下风。

  因此刚刚还嘴里对谢家各种指责的人,都没吭声了,场面平静了下来。

  宋引玉扫了一眼周遭,和谢府相比,这陈三姑娘算得上是势单力薄。

  围观的百姓中,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安插进人,进行引导。

  放在宋引玉上辈子,陈三姑娘这一招,妥妥的是引到舆论。

  想以舆论压人,逼他们就范。

  宋引玉其实很讨厌这样,人言可畏四个字古往今来逼死了多少人。

  这陈三姑娘聪明可也傻。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接下来可要小心应对了。

  脏水已经泼来了,宋引玉今天要做的就是把它泼回去。

  这般想着,宋引玉面上却是不动如山。

  所有人都以为,谢府的掌家夫人来了后的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对陈三姑娘兴师问罪。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宋引玉端坐在圆椅上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看着陈三姑娘。

  就是这么一看,让陈三姑娘心里微微发虚,不过她眼泪来得快,说流就流旁人也没看出异状来。

  陈三姑娘按了按哭得红肿的眼睛,然后跪直了身体向宋引玉正儿八经地一拜,柔弱地说道:

  “妾身陈氏,见过夫人。”

  这不拜还好,一拜宋引玉险些没绷住给气笑了。

  这门都还没进,就给她行妾室礼,什么意思?专门恶心她呢?

  不得不说,宋引玉还真被恶心到了,比跟走在家路上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还恶心。

  因为这还是硬粘上来的。

  她的脸甚至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阿月连带着府中伺候的下人们都很少见到宋引玉这样的表情,心中明了,这次夫人怕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众人噤若寒蝉,刚刚还觉得年纪颇小的谢夫人这会儿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陈三小姐察觉到了不对,她眼睛里含着泪,要掉不掉地抬头看向宋引玉,僵住了。

  宋引玉说:“你这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陈三小姐错愕,趴在地上,眼泪也忘了掉:

  “什,什么?”

  “你这样既不讨人喜欢,也让人不齿。

  首先你这种行为让我很不舒服。

  我和我夫君两人夫妻恩爱,鹣鲽情深。

  而你非要当那挤进来当那第三人,你这样会伤了我与夫君之间的夫妻情谊,破坏我们的家。

  陈三姑娘你让我对你不齿,看不起,厌恶。”

  宋引玉的话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道理更是明明白白

  地摆出来了。

  而她的语气相对还算平静,连常管家和裴娘子都对她刮目相看。

  他们还以为夫人会上去就给陈三姑娘一个耳光呢。

  陈三姑娘闻言也是一愣,脸白了一下。

  随后她回过神来猛地摇头,期期艾艾地说:“夫人,误会了,妾身并无此意。”

  说完她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再次行了拜礼,诚惶诚恐地说:

  “夫人误会了,妾身并非是来与夫人抢谢大人的。

  只是,妾身五日前曾失足落于鹿鸣湖里,是谢大人救了妾身。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妾身更是不敢破坏夫人和大人的感情,更不敢拆散您的家庭。

  妾身只是为报恩而来的,望夫人明查。”

  宋引玉闻言,别有意味道:

  “报恩?你既然不想做那些令人不齿之事,那为何给我行妾礼?是要故意恶心,还是想激怒我?”

  宋引玉直来直去地话让陈三姑娘心中暗惊,她稳住心神,答:

  “妾身万不敢对夫人不敬,更不敢做下夫人口中那些事,妾身的确是为报恩而来。

  只是妾身身无长物,便是只能跟在大人和夫人身边,服侍您和大人以报大人大恩。”

  这陈三姑娘话一套接一套的,宋引玉很难对她有什么好脸色,能控制住不对她当场发火已经是极限了。

  她听着陈三姑娘装模作样的话,压下火气摇摇头道:

  “我与夫君身边有侍从,不需要你,我成全不了你。

  你留下于我而言就是个祸害,我是不会让你进谢家的门的。”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听着是不近人情可仔细琢磨又没什么问题。

  陈三姑娘嘴里的话是说得好听,可她今日是为何而来的,在场人又不是傻子,哪里有不明白的。

  站在谢夫人的立场上,看她一副还没长成的模样,听说身子也不好。

  谢大人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要是陈三姑娘真的进了谢府。

  她身子康健,难保不会分了夫人的宠。

  这往后要是嫡子还没出来,庶子先生出来了,要谢夫人如何自处。

  往深了想,可就不是个祸害吗?

  因而刚刚还义愤填膺觉得陈三姑娘可怜的百姓,此时没有人觉得谢夫人不近人情了。

  反而看向陈三姑娘的眼光有了异样。

  陈三姑娘本就时刻注意着周遭人的反应,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遂抬头看宋引玉,泪流满脸卑微到骨子里地祈求道:

  “夫人,妾身会安分守己,绝不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妾身只想以奴婢之身侍候大人和夫人就足以。

  绝不逾矩,望夫人成全。”

  都是深宅大院摸爬滚打出来的,谁看不出陈三姑娘的意思。

  什么奴婢之身,分明是要以退为进。

  能逼上门的,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坐在附近茶楼里由下人传话看热闹的,都对陈三姑娘的话嗤之以鼻。

  心中甚至想,要是她们遇上这样的情况,便将人收拢回府,然后打死了事。

  对外便说是病了,去庄子养病了。

  不过是个没脸没皮没人管的贱人,难道还谁还会去深究这贱人到底有没有在庄子上。

  宋府和谢府虽然人口简单,但裴娘子和秦嬷嬷活了大半辈子了能不懂这女子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宋引玉越怒反而越是平静,面上没有表露出丝毫怒意,将涵养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斩钉截铁地回了话:

  “不行,不可能,我说了我们身边有侍从,谢府也不缺下人,更不需要你跑来给我们当奴作婢

  而且你的这些话让我很不舒服,陈三姑娘若是知趣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我便不予计较其他了。”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宋引玉是不会松口的,她也知道这个女子不会轻易走。

  但如果真把宋引玉惹毛了,她将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陈三姑娘不懂她话里的深意,只自顾自地深陷自己的情绪当中,哀伤至极地说:

  “夫人,妾身求得不多,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求夫人给妾身一条活路,惟愿如此,夫人都不答应吗?”

  宋引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陈三姑娘,人贵在自知!”

  之前谢府门口围满的人是等着看谢府的笑话,而随着宋引玉强势却不失涵养的拒绝陈三姑娘以后。

  这些人现在看得就是陈三姑娘的笑话了。

  就如宋引玉之前想,世人天生就会对?养好的人有好感。

  与陈三姑娘不断示弱,几乎卑贱的不断磕求下。

  宋引玉所表现出的应对,没有半分失态。

  即使是在骂陈三姑娘,都是有理有据地骂,这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陈三姑娘心下有些慌了,她原以为宋引玉就是个被娇养着不通世俗的病秧子。

  她三言两语说不准还能把人气吐血。

  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可惧的,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宋引玉居然如

  此难对付。

  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

  陈三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她对贴身丫头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捂着脸哀哀哭泣。

  那丫头见状立马开口道:

  “谢夫人怎的如此心狠嫉贤妒能,还血口喷人。

  分明是我家姑娘被谢大人毁了清白,早先订好的亲事,也被退了。

  我们来谢府讨个公道,只求夫人给个容身地,谢府这么大难道就容不下去她?

  夫人这是生生想要了我家姑娘的命啊?”

  丫头是个牙尖嘴利的,开口句句都是质问,只差没把恶毒两个字贴在宋引玉脑门上了。

  说着还抱着地上陈三姑娘大哭起来,直言她命苦。

  宋引玉最后的一点耐心告破,眸光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这丫鬟竟敢对夫人不敬,掌嘴。”

  这话是秦嬷嬷说的,她惯常都是慈眉善目的,这乍然发怒唬了众人一跳。

  小桃和杏儿以往做惯了粗活,手最重。

  两个丫头早就听得火冒三丈,现下听了吩咐立马跑下台阶。

  一人制住那丫鬟,一人抬手就要扇耳光。

  “你们干什么?我家姑娘来谢府讨公道都不成吗,竟要反被你们打了?姑娘,姑娘,老天不长眼啊。”

  “放开我的侍女,灵儿灵儿。”

  秦嬷嬷只说要打巴掌,又没说要把这婢女打死。

  可这主仆二人却是一副生离死别,整得像是她们要草菅人命了一样。

  从来没打过人巴掌的小桃特别生气了,她牟足了劲儿扬起手,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这叫灵儿的婢女脸上。

  直打得她头晕眼花,脸颊迅速就红肿了起来。

  杏儿松开了手,那灵儿就栽倒在地上捂住脸,怨毒地瞪着小桃。

  小桃可不怕她,直接回瞪了回去。

  随后两个丫头哒哒跑回了宋引玉面前,恭敬地说:

  “回夫人,奴婢没打过人不会拿捏力道,像是打重了。”

  宋引玉没说话,秦嬷嬷冷声道:

  “夫人心善,从不打骂奴仆不知道,训不听话的下人,就要下重手,让她记住了,下次才不敢再犯。

  不然偌大的府中,如何能威慑众人。”

  姜还是老的辣,秦嬷嬷三两句话,既打了人还把宋引玉给摘得干干净净,反手又扣了个心善的好名声去。

  这话说的了句句都是艺术。

  宋引玉默然觉得自己还得学。

  这一巴掌不禁打得人畅快,还把陈三姑娘给激到了,她幽怨地盯着宋引玉道:

  “夫人便是这般任由身边恶仆欺人?”

  宋引玉却是好笑,反问道:

  “秦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素来重规矩,且容不得旁人对我不敬。

  若你非要进府,定是会先在秦嬷嬷手里学规矩的,既是奴仆,又怎敢说我的嬷嬷是恶仆?

  陈氏你逾矩了。”

  陈三姑娘闻言一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可能真的跑来谢府当丫鬟,这宋氏真是张了一张利嘴。

  不过,她说不赢宋引玉,便没打算在这方面跟她耗。

  只是转而回归正题,凄楚地说:

  “是妾身不懂规矩,冒犯了嬷嬷,请夫人责罚。

  是不是只要妾身跟着嬷嬷学好了规矩,夫人就愿让妾身留在身边伺候了?”

  宋氏不会让她进府作妾的,这点陈三姑娘可以肯定。

  如果不能作妾,退一步先做丫鬟,她也是忍得的。

  只要能先入了谢府,做什么都可以。

  而对于陈三姑娘的痴心妄想,宋引玉只回了两个字:

  “不行。”

  其实她是想说的做梦。

  只是现在得收着点来,暂时不能破功,不然前面就是白费功夫了。

  谢家的脸面,清誉她哪个都不能丢,都要保住。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陈三姑娘眼眸一灰,随即她凄婉一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一边笑着,她一边扫过谢府门庭下的每个人,心如死灰地说道:

  “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子,无权无势,而今毁了清白,没了婚事。

  夫家不要,父家不容,一生都毁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好给夫人落个清净。”

  说完她便要冲着府门前放着的石狮子撞去。

  宋引玉就防着她这招了,早让人侯着了。

  陈三姑娘还没跑到石狮子前,突然就感觉腰间一痛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这一脚是实打实的,陈三姑娘人差点没横飞出去。

  她痛呼出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半天没缓过神来,爬都爬不起来。

  等好不容易缓过那股痛劲儿,再看去。

  入眼便是一个小厮站在石狮子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陈三姑娘恰好就认识此人,他是谢临安的身边那个叫子鱼的小厮。

  没料到这人会在府中,陈三姑娘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这人是谢临安的贴身侍从,那今日之事他会不会告诉谢临安?

  陈三姑娘不知道的是,子鱼和非乐都有手脚功夫,平日里谢临安上值会轮着带两人去文渊阁,剩下的那一个就给宋引玉使唤。

  今日这事子鱼从头看到尾,亲耳听着这女子逼迫夫人,往他家大人身上泼脏水。

  心中自是十分厌恶。

  但他理智未消,不然方才那一脚就能踢死陈三姑娘。

  而陈三姑娘本意是没想自杀的,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都想好了,撞时用手垫垫,死不了更不会太痛,可没想到子鱼突然钻出来。

  那一脚可是实打实的,陈三姑娘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刚刚差点痛晕过去。

  宋引玉一直是憋着火的,到现在她都恨不得再给陈三一脚。

  她看着陈三姑娘狼狈万分的模样,没说话,眼神却是冷的。

  许久,她方才开口,慢慢说道:

  “你是个姑娘家,做事如此不留余地,脏水使了劲儿地往我们身上泼,是觉得谢府不惹事,就怕事吗?”

  陈三姑娘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听到宋引玉的话,张张嘴道:

  “不……”

  宋引玉打断了她的话:

  “陈三姑娘大约是忘了,那日去鹿鸣湖的是我和夫君两人。

  你自己跳进湖中,想设计我夫君,我们那日就没理会过你,你却是不死心,今日整得这么大的阵仗要来这一出。

  我原本是想和讲理的,可你嘴里却是一句真话都没有,让我真的无理可讲。”

  这番话里的意思,与众人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惊住了,半响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

  看着陈三姑娘的眼神也变了。

  “夫人,休得胡说。”

  陈三姑娘见事态发现不对,但依然强撑着说到。

  宋引玉面色越发冷了: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夫君在鹿鸣湖里救了你,毁了你的清白,你的证据呢?

  空口白牙造谣朝廷命官,我是可以报官抓你的。”

  陈三姑娘手下一紧,她言辞凿凿地说:

  “我的侍女,可证明,当日是谢大人救了我。”

  顿了顿她,喘息了一下接着说,

  “谢夫人不必为谢大人遮掩,谢大人救我之时,你并未在场,自是不知道当日的情景。”

  “是,我能证明,我亲眼看见谢大人跳进水里救起了我家姑娘。

  两人衣衫湿尽,肌肤相贴,谢大人就是毁了我家姑娘的清誉。”

  灵儿的脸一片红肿,说话有些不利索,可言语却十分肯定。

  宋引玉头回遇见这么能编的,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磨磨牙,厉声道:

  “荒唐,胡言乱语,那日我与夫君从头到尾都未曾换过衣衫,哪儿来的衣衫湿尽?”

  说罢她面上冷意更甚,

  “何况她是你的丫头,自然维护地。

  若要照你这么说,那谢府满府连带着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那日我们确是没有换过衣服。

  和我们一起去鹿鸣湖边的侍从能证明,那日我和夫君从头到尾都是在一起,未曾分开有过。

  陈三姑娘还需要证人吗?”

  宋引玉起身慢慢从台阶下来,走至陈三姑娘面前。

  与身上沾满了灰,狼狈不堪地陈三姑娘相比,宋引玉连衣角鞋子都纤尘不染。

  让人看了都无端地自惭形秽,更遑论此时的陈三姑娘。

  她垂眼对陈三姑娘说到:

  “你是会些后宅阴私手段,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

  我今日会站在这与你说这么多话,不过是想看看,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行事又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谢家光明磊落,我的夫君他是个君子。

  他与你无冤无仇,可你陷害他,栽赃他,你这样的人还想做他的妾?

  或者你的野心更膨胀一些,京中人都知道我身子不好,你是不是想把我熬死,然后好当谢家的当家夫人?”

  宋引玉的目光里充满了鄙视厌弃和讥讽,□□裸地毫不掩饰。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

  “你觉得自己配得上谢家吗?你难道不觉得你站在谢临安的身边,都是一种对他的玷污。

  毕竟你的心那么肮脏,卑劣。”

  宋引玉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把尖刀插进了陈三姑娘的心里。

  她是舍得下脸面计划出这么今日之事。

  可她毕竟是个闺阁女子,不是市井无赖。

  她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来才会出此下策。

  谢临安于她而言就是天边高悬的明月,遥远却明亮,永远也无法触碰的存在,没人比她更不想去污了他的名声。

  陈三姑娘心中藏着谢临安,藏着那轮明月。

  于她而言只是听到那人似是而非的消息,那都是无望生活里的唯一期盼。

  所以在走入绝境中,她才会想到谢临安。

  她也想如宋引玉一般,光明正大站地在他身边,可是他们二人之间有着宛如云泥之别。

  她爱慕着他,却永远说不口,卑贱如斯的身份甚至让她根本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

  可是在绝望之际,她幻想着,万一呢,万一他也能喜欢上她呢?

  只要她站在他面前,说不准他也能喜欢上她。

  因而当前面只剩一条死路时,她便奋不顾身以命

  相搏,只为有一个能站在他面前的机会,让他看见而已。

  可是宋引玉的为什么要把那些不堪全部说出来,她要如何面对那些卑贱之事,那些她亲手做下的卑贱之事

  宋引玉的话,她的眼神,击溃的陈三姑娘全部的妄想。

  她彻底崩溃,蓦地捂着脸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哭了,眼泪争先恐后冒出来。

  她眼神如癫狂,话语开始颠三倒四: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最不愿做的事就伤害他。

  可若是不这样做,我焉能还有活路?我死了,去了扬州,就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陈三姑娘一边哭一边笑,撕心裂肺地喊到,

  “我的嫡母,心肠狠毒,她冷待了我十九年,我连府中的一个下人都比不上。

  我好不容易盼着长大成人,以为能摆脱这一切。

  可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要把我嫁到扬州给人作妾。

  那个人,他已年至花甲府中妻妾成群,府上的孙子都比我大了。

  我怎么能嫁过去?我怎么能嫁过去?

  我只想要求一条活路而已,我有什么错?”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陈三姑娘虽然是庶女,选个门第底的,也是做得人家正房夫人的。

  可万万没想到,陈家主母心竟是这么狠,为陈三姑娘择了一门这样的婚事。

  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且女子行事固然可恨,但不过是痴情,对谢大人一往情深,的确算不得什么大错。

  刚刚还对陈三姑娘不齿的人,瞬间扭转了印象,只觉得这是个可怜女子。

  都是嫡母做得孽。

  陈三姑娘这次说的是真话了。

  对于她的遭遇的确使人同情,可是这并不是陷害谢临安的理由。

  听得她满口的真情对谢临安的告白,宋引玉只觉得恶心。

  陈家的后宅污糟事,只有因她陈三喜欢谢临安,便活该被她设计?活该被她祸害门庭?

  她冷眼看着,心里难以起半点波澜。

  宋引玉实在不想把眼前的女子和谢临安扯在一切,她也并不想帮她塑造一个痴情不悔的人设,所以淡淡地说道:

  “那关谢家何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并不是你犯错的理由。

  你嫡母不慈,你该去找能解决问题的人。”

  “我能找谁?谢夫人我不是你,生来衣食无忧,父母疼爱。

  我无人可依,只能自己搏一个出路。”

  宋引玉想笑,这是你弱你有理是吧,既然这样,那她更有资格发言了:

  “你能找你父亲,你父亲不管事,你可以找你族中耆老。

  若还是没人管,你能去报官,能去找御史参你父亲母亲。

  另外陈三姑娘未经他人苦,莫要说什么别人活得好,然后理直气壮去伤害别人。

  你约摸是不知道,我从出身就没正经过过日子。

  每日都是泡在药罐子里,三天两头往阎罗殿跑,与我相比,你起码还健健康康活着。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别那么仇视你认为比你活得好的人。”

  陈三姑娘脸一阵红一阵白,怔怔站在原地。

  宋引玉言尽于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开始往回走。

  只是走了两步,她脚一停转身对陈三姑娘道:

  “对了,听说今日是你嫡母把你丢在谢府门口的。

  想来今日的事,你嫡母也是有份参与的,你可以不用去找御史参你父亲母亲了,因为这事我会去做。

  我爹就是御史,我会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他,让他上述给皇上替我们做主。”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宋引玉便回了府里,没再给陈三姑娘一个眼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大长章来了,来得稍微迟了点,明天早点(捂脸)感谢在2021-08-1211:39:28~2021-08-1300:07: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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