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_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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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翌日,宋引玉再起床时,整个人称得上是神清气爽,一点都看不出昨日的颓样。

  晕车就是这样,当时难受的要死要活的,过后就一点事都没了。

  不过她起身时,谢临安人已经走,听阿月说,是去皇帝身边了。

  今日是围猎首日,惯来如此。

  即使是要回来陪她,恐怕也要下午了。

  宋引玉用过早饭,坐在帐篷里托腮发了会儿呆,实在无聊得紧。

  “听说齐明山上风光秀丽清明灵秀,夫人不如出去转转?”

  阿月边给她斟茶边说到。

  宋引玉闻言有些犹豫:

  “可是我们不认识路,迷路了怎么办?”

  阿月笑了笑道:

  “大人把子鱼留下了,说您若是想出去逛逛,子鱼了引路。”

  子鱼跟着谢临安来了齐明山不止一次早就摸透了山上各处。

  由他引路确实没什么问题。

  宋引玉当下就高高兴兴地应了。

  重新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收拾妥当后,阿星叫来了子鱼,再加上小桃和杏儿一行六人出了帐篷逛起了齐明山。

  昨日宋引玉下车时人没醒是谢临安抱下车的,所以到现在她才看到他们待的这地方全貌。

  此处是山上一处极大的空地,路面被人整治过了十分平坦。

  周遭入眼的全都是刚搭建起来的大帐篷,帐篷之间相隔得并不远。

  而最中央的帐篷最大,看起来也最华贵,一看便知是皇帝住的。

  此时四周有些安静,除了侍卫四处巡视着,极少看见其他内眷。

  想来,除了早就随皇帝出发去打猎的男子外,其他夫人也都到山中去转转了。

  子鱼并没有带宋引玉走崎岖不平山路,只是穿入林间往风景秀丽的地方走去。

  因为是猎场,除了花草树木外,偶尔还能看见些猎物穿梭,如兔子山鸡之类的。

  宋引玉不会打猎,看个有趣还是挺好玩的。

  两辈子了,她还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以前虽去过大大小小不少的森林公园,可那是规划的,只能走中间修好的水泥路,与这样在林间穿梭比始终少了些乐趣。

  垂首看去,草地里还走时不时能看见几朵漂亮不知名的小花。

  宋引玉一边走,一边摘,到最后抓了一把在手里很是好看。

  “夫人再往前走有条小溪,可歇歇脚。”

  子鱼恭敬地说道。

  宋引玉笑弯了眉眼点点头。

  不过等走近了才发现,他们并不是第一个来的,早有几个姑娘坐在那儿煮茶喝了。

  宋引玉看人家先到占了位置,她也不好意思上去搅了别人的兴致,便要走。

  可没想到刚转身,就被接下来听到的话,把好心情破坏个一干二净。

  “莹莹你放心,那宋氏就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谢夫人的位置她做不长久,早晚是要腾位置的。”

  说此话的女子声音轻柔,语调不急不缓的乍一听让人如沐春风,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尖锐地令人心惊。

  “没错,宋氏算个什么东西,小门小户出生,看不清自己位置,还真拿自己当谢家的家主夫人了。”

  又一女子搭讪道,她声音略尖,话中的不屑就是没看见她的脸,都能想象。

  此时另一道声音叹了口气说:

  “宋氏此女子,心机深沉不是个好对付的。

  莹莹你上次在她手机吃了个大亏,还在谢大人面前留下娇纵的名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我们吓吓她,齐明山里什么凶禽猛兽不少,说不准吓吓她,就把她给吓死了。

  届时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下一个开口的便是几人口中的莹莹了,可说得话更让人作呕:

  “这个贱人若是在齐明山上死了,谢大人必然伤心。

  我若是从旁宽慰劝诱,与谢大人续上前缘,宋氏,倒是死得其所。”

  “莹莹说得没错,早先谢家就差点和定国公府定亲,国公爷和谢大人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两家要是联姻,岂不是珠联璧合。

  与谢大人更有助力,可比宋家好多了。”

  隔着不远,那些话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他们耳朵里。

  阿月阿星几人听着这些咒她家夫人早亡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进去撕了这些人的嘴。

  可阿月心知敢这般肆无忌惮地说这些话的定然是京中的贵女。他们若是贸然冲上去说不准还要吃亏,便想先劝夫人离开,等大人回来再一个公道。

  哪知她话还没出口,宋引玉已经先一步走了过去。

  想起刚刚看见的,宋引玉面无表情的脸,阿月心知不好,她家夫人就不是个受得气的,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她怕宋引玉吃块便连忙跟上,想着护着她些。

  子鱼暗暗叫苦,现下大人不在营中连个撑腰的都没有。

  他一咬牙拉住正要跟过去的阿星说:

  “你们先护着些夫人,我回去叫人,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转身飞快地跑回去。

  各家来齐明山都是带了护卫的,大人现在不在,怎么着都不能让夫人吃亏。

  他先带些人,以免等会儿夫人出了气,被人给截下来。

  宋引玉绕过几棵

  树,就来到了几人面前。

  这时方才看清,在场的不多一共四个姑娘,另外便是一人身后还跟了一个护卫和两个丫头侍候。

  宋引玉快速扫了一眼,很快就认出了那所谓的莹莹是谁。

  几乎不用多想,这姑娘长得和皇后惠妃相似一眼就能认出。

  其他三个不认识,不过能这么捧着文宛莹,想来身份没定国公高。

  很好,敢咒她死,她今天不把人收拾了她就不姓宋。

  “夫人是不是走错路了?”

  坐于文宛莹右手的一女子开口说道。

  她样貌温婉声音柔和,整个人看上去都温温柔柔都没什么攻击力。

  可就是这个女子刚刚口口声骂她病秧子,说她早晚要给文宛莹腾位置。

  宋引玉直直看着她,直把人看得毛骨悚然,那女子正要说话时,居中的文宛莹开了口:

  “谢夫人。”

  她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可就一声,让席间的其他三女子脸色骤变,倏地闭了嘴。

  背后说人是非,咒人早亡还被正主当场抓住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文宛莹有定国公和皇后撑腰大约是没事,可她们……

  三人不禁有些后悔刚刚的口不择言。

  宋引玉走到几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四人,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脸上却缓缓绽开了个笑容。

  她就这么笑眯眯地盯着这些人。

  良久,气氛凝滞几人慌了更是坐不住了。

  最中间的文宛莹眉头一皱,看一眼宋引玉甚是厌恶地呵斥道:“宋氏,你盯着我作甚?”

  宋引玉脸上笑得灿烂,眼神却是冷得能掉冰渣子。

  她躬身靠近了她们。

  几人同时僵了僵身子,而宋引玉却是翻开反扣在桌上的茶杯,提起一旁茶壶往里倒茶,慢悠悠地说:

  “我当然是看你长得有多丑,才嫁不出去觊觎别人的夫婿。

  看你的心,有多毒多蠢,才谋划着要害我

  更要看你们这些一丘之貉,心肠都烂透了的人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常言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今日我倒是大开眼界了。”

  宋引玉的声音娇娇柔柔的没什么气势,以前她是最不喜欢一把嗓子,感觉骂起人来没什么气势。

  可她张了一张利嘴,别人惹她,向来是被她气得跳脚。

  这会儿也是如此,四个女子那脸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红。

  特别是那文二姑娘脸色最为难看,宋引玉见了很是满意,果然软刀子割肉才是最痛的。

  她就是最温柔的小仙女照样也能把不要脸的毒妇给收拾了。

  文宛莹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怒不可遏:

  “宋氏……”

  啪,回应她的,是兜头地一杯热茶泼了上来,直扑了脸上。

  茶是热茶,虽算不上滚烫可那温度也高,一把泼上来当即就疼得文二姑娘闭眼惨叫。

  她虚捂着脸,想碰不敢碰的模样,吓了众人一跳。

  “莹莹!”

  其他三个女子站起身来,脸彻底白来。

  宋引玉瞅准时机拎着茶壶直接全部泼上去。

  她力道拿捏精准,确保每个人都雨露均沾了。

  把方才计划着要害死她的几人全泼得惊声尖叫。

  大喊着她们的脸。

  场面一时间就乱了。

  宋引玉却是冷笑一声说到:

  “这茶不错,给你们洗洗脸,漱漱口。

  以后别没洗脸没漱口就出门祸害人。”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给本姑娘拿下她,宋氏,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文宛莹一边惊声尖叫,一边胡乱地挥手。

  她的脸已经变得通红,此时美貌不再,只余下狰狞。

  其他三位相貌不如她,更是不堪入目。

  护卫听令,当即抽刀,凶神恶煞地就要五人拿下。

  阿月几个丫头赶紧神色紧张地挡在宋引玉身边,把她牢牢护住。

  恰逢剑拔弩张之时,子鱼带着护卫匆匆赶到。

  他虽心中早有预料,可看到如此场面还是愣了一下。

  不过现下重要的是把夫人安全带回去,其他的,他管不了。

  想着他令众护卫拔刀,与文宛莹的护卫打斗了起来。

  最终他们仗着人多,成功护着宋引玉扬长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子鱼瞅着她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到一旁的阿月:

  “夫人可是毁了刚刚那几位姑娘的容。”

  阿月瞪了子鱼一眼,正要说话时,宋引玉却抢过话头开口道:

  “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我不会给夫君找麻烦的。”

  “夫人就该毁了她们的容,让她们嘴臭,心肠毒。”

  年纪小的杏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时那桌上是有两壶茶的,一壶还在火上烧,一壶已经放在一旁喝了一半。

  而宋引玉拿的就是那壶还剩一半的茶。

  泼之前她还拿手试了一下,虽有些烫手,可真正泼在脸上连皮都烫不破,哪会留疤。

  若是宋引玉当时心狠些,直接提那壶烧开的茶,恐怕这几个女子将要痛苦一辈子了。

  可一来她确实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二来,她若是惹事,那账定是全在谢临安身上。

  她一个受害者

  闹到后头反要受罚,那不是更憋屈。

  可若是忍了,她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索性用那壶热茶,出出气。

  不过以那茶的温度,姑娘家脸上皮肤娇嫩,虽然不会烫伤,但一定会烫红。

  看她们几个顶着个大红脸还怎么出门。

  出门时的好心情全没了,宋引玉回了帐篷,甚至连最爱的糕点都不吃了。

  帐里的气氛压抑至了极点。

  她想想就觉得委屈,她怎么尽遇到这些奇葩极品糟心玩意儿。

  这狗血文里还有多少这些事,想想都让人心梗。

  等谢临安接到消息回来时,宋引玉已经委屈地眼眶通红。

  她听到动静看向站在的谢临安,起身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眼泪一颗一颗地掉:

  “谢临安,她们欺负我,她们都说我是病秧子,活不长久,还,还想在山里设计吓死我。”

  宋引玉哽咽着说着。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哭得谢临安身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今日的这场动静委实闹得大些了,围猎更因此提前结束。

  谢临安只听见只言片语,说定国公府,广平侯府,顺阳伯府和乐昌伯府的四位姑娘都遭人泼茶毁容。

  后又听得赶来猎场的子鱼讲了事情来龙去脉,谢临安立马就调头回来了。

  然而子鱼只说宋引玉是和她们发生了冲突,但二者具体因何发出冲突,却并未说明。

  如今方才明了,谢临安的脸色已经沉郁到了极致。

  眼里更是翻涌着让人望而心惊的情绪。

  他捏紧了拳头,竭力遏制住愤怒。

  半响他吐出一口浊气,用手替她顺了顺背,声音喑哑地说:

  “窈奴,不怕,我在这,不怕。”

  宋引玉抽泣着,来回地说那句话:

  “谢临安她们欺负我,她们欺负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谢临安轻哄着,有些无措。

  “谢临安,她们,她们欺负我,我当时真,真想用开水烫烂她们的脸,烫烂她们的嘴,看,看她们还胡说八道,欺负我。”

  “嗯,我知道。”

  “大人,皇上派人来请夫人面前面圣。”

  谢临安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宋引玉的情绪,可这时帐外传来了子鱼的声音。

  谢临安目光倏地阴沉起来,他说:

  “去回话,夫人身子不适歇下了,我会亲自去见皇上。”

  宋引玉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抽抽搭搭地说:

  “她,她们的脸没事,我,我试过茶温了,她们是恶人先告状。”

  谢临安的眉目间染上了心疼,他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道:

  “别怕,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说罢他又唤进了阿月几个丫头:

  “夫人身子不适,侍候夫人歇息,守好这里。”

  “是。”

  “别怕,我会替窈奴讨回公道的。”

  安抚好了小姑娘,谢临安携着满身压抑去了皇帝面前。

  宋引玉看着他的背影,不停地抽泣可心里却是安了。

  谢临安到时,定国公,广平侯,顺阳伯乐昌伯及其夫人都在了。

  皇后和皇帝坐在主位,惠妃不在。

  除了皇帝,其他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一见到谢临安身后空空如也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顾忌皇帝在场,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

  谢临安面沉如水,眉目清冷向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他免礼,可他刚直起身子,就听见皇后冷哼道:

  “谢临安,你好大的胆子。”

  谢临安抬眼看向皇后,拱手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宋氏胆大妄为心思恶毒,女子脸面何其重要,她竟敢用沸水烫伤勋贵家姑娘的脸。

  本宫和皇上不过是要给定国公,广平侯和两位伯爷主持个公道。

  宋氏竟是连面都不愿露,你竟也敢包庇她?”

  皇后说到最后已经恨不得治他的罪了。

  哪知谢临安只是抬眼看她,挺直了脊背,慢声说到:

  “臣的夫人受了惊吓,已经歇下了。”

  “谢临安,你放肆。”

  皇后一拍桌子怒道,只觉得谢临安满口都在说鬼话。

  “还请皇上娘娘为小女做主。”

  那侯爷伯爷的夫人捂着眼哭诉道。

  “谢大人,老夫与你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莹莹年纪小孩子心性。

  上次是她做得不对,可老夫已经惩戒于她,你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甚至不惜毁了她的容貌?”

  定国公目光锐利地盯着谢临安,表情很是不满。

  能生出皇后和惠妃这样的女儿,定国公自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且他是个武将,遂身姿高大挺拔,即使上了年岁瞧着都比同龄之人年轻不少。

  整个人看着便是不怒自威,更不消说他此刻沉着一张脸。

  他年纪越长已是极少动怒,可当他看见文宛莹一张烫红了的脸时,便怒气冲冲的来了。

  谢临安极淡地瞥了几人一眼,嘴角突然掀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他目光冷冽,道:

  “几位教女无方,有何脸面说我的夫人。

  我夫人自小养在深闺,极少见外人,再纯善天真不过。

  能恼得她动手伤人,几位便没问过,自家女儿做了何事?”

  “谢临安,你颠倒是非,胡说八道。”

  广平侯怒道。

  谢临安目光扫过他,神情很是淡漠。

  突然,他刷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剑,握在手中,指着定国公几个,厉声道,

  “我闻言,有人谋划要害我妻之性命,今日谢临安执剑于此,只为我妻。

  子不教父子过,几位可是能给谢临安一个说法。”

  众人不妨他一言不合就要动剑,都惊了一下。

  谢临安虽是文人,可手上是有些功夫的,因今日打猎腰间更是配了一把宝剑。

  此时他手持利剑,立于众人面前,目光凌厉,更能看出他刚刚说的话不存在半分玩笑之意。

  周遭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无人说话。

  无他,只因被谢临安给镇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谢临安如此,这人向来是平平淡淡,老成持重又内敛寡言。

  可今日却敢在皇帝面前执剑逼问众人,玉一般的脸上全是寒霜。

  过了许久,皇后才找回了声音,她艰难地说:

  “谢临安,你想造反吗?”

  她面色有些勉强。

  谢临安却是冷声道:

  “皇后言重了,谢临安只为我妻讨一个公道。”

  “你……”

  “好了。”

  一直没说话,倚在哪儿看好戏的皇帝出声了。

  谢临安什么性子,他不清楚,这明显是把人惹怒了。

  文宛莹那几个女子,他当初暗查惠妃在定国公府境况时,可是查得清清楚楚。

  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出手便想要人性命,且手里多多少少都不干净。

  而那宋氏,虽看着凶巴巴的,可眼神干净,性子还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天真。

  皇帝可不信无缘无故地,她会泼人茶。

  谢临安对他忠心耿耿,皇帝自然是不能寒了他的心。

  况且宋氏怎么着都是瑞王喜欢的女子,即使是没有缘分了,可他还不得替弟弟看着些。

  种种原因,皇帝其实是偏袒宋引玉的。

  “定国公,广平侯,顺阳伯,乐昌伯。”

  “臣在。”

  “你四人教女无方,纵女行凶,朕责令罚一年俸,即可下山回京,闭门思过。”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皇上……”

  正待他们还要说话,皇帝却是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道:

  “怎么,不服?

  那行,既是涉及谋害性命一事,那朕就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审理。

  先把几位姑娘先收监大理寺,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处置。”

  定国公几人脸色更为难看了,不过自家女儿什么德行自己清楚。

  就光是进了大理寺出来,恐怕没死都能脱成皮。

  当今可不是什么仁皇,用的都是酷吏。

  若真是被审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现下皇上摆明了只信谢临安,不信他们,再多纠缠,恐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眼下只能不做纠缠了。

  想清楚这点,定国公几人只得憋屈地行礼道:

  “臣遵旨。”

  “今日谢夫人受了惊吓,皇后可要派人好生安抚,不要吝啬该赏就赏。”

  “是。臣妾遵旨。”

  皇后脸都青了,却只能照做。

  “都退下吧,容与也回去看看夫人吧。”

  皇帝说完起身就走了。

  “谢大人好本事,只是来日方长。”

  广平侯不阴不阳地说。

  谢临安抬眼漠然地看着他,只是下一瞬他扬剑入鞘时,一不小心在广平侯的脸上化了一道血痕。

  广平侯只觉剑光刺眼,紧接着脸上一痛就流了血。

  他吓得瞪大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定国公此时却笑着走来,叹了口气说:

  “容与老夫惭愧向你赔礼了,此次回京老夫会将莹莹送走,让她再冒犯不得谢夫人。”

  定国公是个老狐狸向来能屈能伸,现下还不到和谢临安撕破脸的时候。

  既然事情已成定居,就犯不着跟谢临安结仇了。

  这一点定国公看得透,广平侯几个却看不透。

  谢临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只眼神极淡地看向他,只说:

  “国公爷,望文二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人便走了。

  留下脸色莫名的定国公和面面相觑的其余人。

  “谢大人!”

  谢临安带着子鱼刚走没两步,便被人叫住。

  他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头戴幕笠的姑娘,一身白衣看不清容貌站在树下。

  她见谢临安挺下来了,连忙跑来拦在谢临安面前,声音凄楚地唤道:

  “谢大人。”

  谢临安面色冷淡,眼神里没什么情绪道:

  “你是何人?”

  似是觉得谢临安认不得她,有些伤人,幕笠下那女子哽了一下,方才道:

  “谢大人,我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当初在国公府,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还记得?”

  说起此事她声音里带了几分羞涩。

  可谢临安却知就是此女,谋划着要害窈奴。

  当下他捏紧了佩剑,眼神冷了下来:

  “文二姑娘有何

  事?”

  文宛莹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冷意,纵使察觉到了,也只会认为是宋引挑拨的。

  “我,我刚刚听见了,你别信宋氏的话,我没有害她,是她诬陷我。”

  文宛莹胡乱地摇头,急切地解释道。

  谢临安怒意翻腾,若不是顾忌太多,他恨不得亲自动手一剑杀了她。

  这是谢临安平生第一次动了杀念。

  他压抑着杀意,道:

  “文二姑娘上次散播谣言,这次谋划伤我夫人,可是看谢家好欺负。”

  文宛莹闻言忙摇头,她想抓住谢临安将事情解释清楚。

  她一边伸手一边,慌乱地说:

  “不是的,不是的……”

  谢临安退后一步,让她抓了个空,皱眉道:

  “文二姑娘自重。”

  文宛莹却是追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哭诉道:

  “谢郎,你不能这么无情,当初该定亲的是我们,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父亲说要给你我定亲。

  可是那文宛舒那贱人也听见了,就跑去勾引你,才让你险些与她定亲。

  谢郎,原本要与你定亲的是我。”

  文宛莹凄婉哀怨地扯着谢临安的袖子说到。

  一旁的子鱼非乐看得目瞪口呆。

  这文二姑娘怕不是个疯子吧。

  这边动静闹得不小,已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文宛莹是个痴情女子,而谢临安负心薄情呢。

  谢临安面色铁青,他扯不回自己的衣袖,文宛莹怎么都不松手。

  他刷地一下抽出佩剑,一剑割断了衣袖,好不容易挣脱了她。

  文宛莹一时不察,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文二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从未要与你订过亲。

  没有人与文二姑娘抢什么。

  文二姑娘若是犯了癔症便及早去找大夫。

  却是文二姑娘再伤我夫人,便莫怪我无情。”

  说完看都未看文宛莹,便大步流星地走了,独留文宛莹跪坐在地上捧脸哭泣。

  后来一步的定国公气得恨不得掐死文宛莹。

  他命婆子丫头把人拖走,然后一甩袖子离开了。

  皇帝命他们下山,他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无端惹了圣怒,还得罪了谢临安,都是这逆女害的。

  平时对文宛莹宠爱有加的定国公,此时简直恨不得她没出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息了,又万更了( ̄y▽ ̄)~*捂嘴偷笑。感谢在2021-08-1813:34:07~2021-08-1821:1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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