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钟家小姐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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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钟家小姐

  君临对自己想做的事,一向都极富耐心,她可以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枯等许久,只为动手时那一刹那的雷霆之击,也可耗上三五年神色如常地暗中筹备,只等重生那日的浴血成凰,她耐心太好,好到许多人以为她早已忘了当时的初衷。

  “君临,你跟顾星楼这样不清不楚,就不想要个名份吗?”长善陪她打坐行气,看着安然闭目的君临,或许自羲和国之后她唯一还没有改变的习惯就是每天鸡叫第一声,她便会起来练功了。

  “那东西有用吗?”君临双目微闭,声音平静得如同外面的石头,便是石头缝里也开出了倔强的小黄花,而君临比那石头还不动如山。

  “你爱他,从羲和国的时候你就爱他。”长善不解,既然君临那么喜欢过顾星楼,为什么现在又要隐隐的推开他?

  “这世上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我不是你,你也不必来探究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顾星楼给不了,他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君临并掌,气沉丹田,起身倒了一杯茶。

  “可是……”长善只是想说,你已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君临,自来离诀国,你有真心真意地笑过吗?你曾经那么洒脱,为什么现在如同背上了万斤枷锁?

  “陪我习武吧。”君临不想回答长善无休无止的为什么,淡漠地说道。

  “好。”长善只得压下满心的疑惑和担忧,抽出了双刀。

  君临看着外面已谢的梅花,桃花渐开,便不能再见到梅花的傲然凌雪,换上了靡靡春色无边,温柔轻软,花瓣微微舒展,像是最羞涩的女子轻解罗衣,羞煞无比。而她白绫粗暴射出,搅乱了这一园的春色菲菲。

  顾星楼今日去未梅园,也未在太子府中,而是坐在了酒楼里,桌子对面坐的着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子,那女子双眸如剪水,但总比君临差了些,身形纤合,但也比君临差了一些,风姿优雅,可还是比君临差了一些。

  在顾星楼眼中,再好的女子,都是不及君临好的。

  这女子乃是离诀国宰相钟鸣之女,钟月南。

  离诀国的宰相不似羲和国的君家那么权势滔天,财富无比,他更像一位忠臣的样子,清廉自爱,甘于清贫。但顾星楼却清楚地知道,这位看似清廉的钟宰相与他的那位好弟弟顾星云,关系匪浅。

  有意思的是,他的女儿钟月南却对自己似乎一见倾心,倾的是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皮囊,顾星楼不关心,他只关心这位眉眼间都写着傲气的钟小姐今日约他出来,是有何事。

  “不知钟小姐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要说?”顾星楼极有风度地替钟月南满了一杯酒,笑声说着,又加了一句:“此酒温和,不易醉人,钟小姐试试。”

  “月南冒然相约,还望殿下见谅。”钟月南只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平易近人,还提醒自己酒水不醉人,实在贴心仔细,越想越觉得太子殿下是位好良人。于是羞红着一张脸,握着杯子小饮一口。

  “无妨,我也正好无事。”顾星楼依然笑得好看。

  “我听闻,皇上有意将陈家小姐许配给太子殿下,不知……不知可是真的?”钟月南红着的脸快要滴出血来,她一个大家千金,哪里向人提起过这种羞煞人的事。

  顾星楼神色如常,问道:“父皇只是随口一提,还未下旨,不知钟小姐为何问起此事?”

  “殿下喜欢那陈家小姐吗?”钟月南睁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认真地问着顾星楼。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她,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顾星楼摇头笑了笑,刻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若殿下不喜欢她,为何还要娶她?”钟月南一时心急,竟问错了不该问的话,顾星楼娶不娶陈家小姐,跟他喜欢谁没有任何关系,宰相府的钟大小姐比不得另一个宰相府小姐,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但今日顾星楼像是耐心极好一般,好心解释道:“若父皇下旨,我终是要娶的。”

  “只要是皇上下的旨意,您都会娶吗?”钟月南着急地问道。

  “皇命不可违,大小姐此话问得严重了。”顾星楼以手支额,好笑地望着钟月南。

  “那我明白了。”钟月南像是得了某种肯定,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钟小姐明白什么了?”顾星楼有意勾她的话。

  “今日打扰殿下了,月南就此告辞。”钟月南站起身来告辞。

  “等等。”顾星楼叫住她,走到她跟前,扶了扶她的发簪:“小姐的发簪歪了。”

  钟月南的心里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来,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深深埋着头羞得转头就走。

  第一次见顾星楼是在太子归来的洗尘宴上,钟月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她原本以为皇子顾星云已是风流难得,不曾想那位十二年未归的太子殿下有若天人之姿。

  那日他一身白衣,衣领上镶着两块白玉,一如他神色温润,飘飘而来,又夹着生来高贵的气质,他微笑,他转身,他执杯,他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带着光芒,而他的那一双桃花眼,如一汪深情的潭水,深深不见底,蕴着无尽的柔情和蜜意,桃花色的薄唇里说出来的话是那般的动听,声音清雅肃正。

  那日的风,都像是为他而来的。

  只那一眼,钟月南便情根深种,她在这京中见多少好儿郎,她身为宰相府小姐,遇到过多少狂蜂浪蝶,没有一个人,能像顾星楼那般出众不凡。

  他自遥远的羲和国归来,带着无尽的神秘和故事,诱着人想飞蛾扑火一般的靠近他。

  她正想着,该如何才能更接近顾星楼,如何才能让他看见自己,却听闻了皇帝的旨意,钟月南便再坐不住了,约了顾星楼一见。

  精心描眉点唇扫胭脂,可见到他时依然担心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

  但那位殿下多么的温柔啊,温柔得快要将她化掉了。

  少女怀春总是诗,钟月南一腔情意,比诗还缠绵。

  顾星楼目送着钟月南离去,执起了桌上的杯子自己倒了杯酒喝,白帝羽走了进来:“殿下。”

  “查过了?”顾星楼想着这酒味道不错,又不伤身体,可以给君临带一些回去让她解解馋。

  “查过了,钟月南乃是钟鸣独女,深得钟鸣喜爱,比之当年君宰相对君小姐也差不多。”白帝羽有些纳闷,怎么这世上的宰相大人总是疼女儿疼得没了边去,这是哪里来的不成文的规矩?

  “还有呢?”顾星楼修长的手指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鸣在朝中颇有地位,不少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可惜他是顾星云一党,若要撼动他,不是件易事,钟月南……钟月南一如所有大户人家里的千金小姐,娇纵,贵气,听说她冬季要吃新鲜的荷花粥,夏天要喝梅花霜茶。”白帝羽说道。

  顾星楼想起刚才这女子在自己面前的乖顺,心想女子果然都是最会伪装本性的人,自己家中那位,不就装得很好?明明每日活在痛苦中,连睡梦中都会惊醒不安,却偏要把自己装得淡若清风的模样。

  “她喜欢我对吧?”顾星楼放下杯子,问白帝羽。

  “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白帝羽笑道,自己这位主子,最是能招蜂引蝶了,不知多少女儿家倾心,只可惜……殿下眼中除了那位妖女君临,已看不进任何人了。

  “叫红槿手下的人去挖一挖钟鸣的事,无论巨细,我都要知道。”顾星楼说道。

  从羲和国带回来的人不仅仅只有君临的人,还有他顾星楼的人,他养着的伶人楼和百媚生,终于在离诀国开始发挥了作用,这三千红粉一夜散开,无声无息潜入了各位大臣的家中,或成了小妾,或成了当家主母身边丫鬟,那些漂亮的,精明的,悍不畏死的女子们,用精妙的手段,构成了一张缜密的情报网,经过一年之久的潜伏,早已开始发挥了作用。

  比如钟月南今日来约自己,就是这些丫头的功劳,不然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拉得下脸皮要来与自己一会?

  “是,殿下。”白帝羽应下,又说道:“白堂,我已经接手了。”

  “好。”顾星楼只简单地应了一个字。

  白堂来历深远,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当年他刚出生不久,他那位已故的母后便已开始网罗人心,在民间成立了一只神秘的队伍,这队伍里有死士不知其数,更有无数隐士和幕僚之臣,他们睿智聪颖,计谋迭出,为自己的母后出谋划策,将自己的太子之位定得死死的。

  顾星楼不知道他那位母后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白堂的人对他生死不弃,但白帝羽就是最好的例子,白帝羽乃白堂堂主白文之子,白文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羲和国给自己作伴,这份狠心,顾星楼也只能佩服。

  十二年过去,他在羲和国忙着赚钱忙着训练细作,忙着如何回到离诀国,白堂的人也从来没有闲着,他们忙着收买人心,忙着帮着守着顾星楼的太子之位,忙着募集更多的死士。

  只不过,当年这一切都是由先皇后指挥,后来变成了顾星楼,他隔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将这白堂打点得秩序井然,越发强大。

  如今白帝羽归来,白堂自然而然是该以白帝羽为主,而白帝羽的主,是顾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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