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星云异样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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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星云异样

  回去的路上顾星楼神色如常,只是没有坐马车,而是与君临并肩而行走在路上。君临知道顾星楼心中不痛快,但这的确是她暗中蓄谋的事,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便什么也不说。

  尴尬和沉默在他人之间将气氛都要凝固起来,到底是顾星楼先忍不住,说道:“我在你眼中是娶不到妻子还是怎么了?”

  “不是,但你值得最合适的女子。”君临轻声说道。

  “多谢你煞费苦心,但我最近并不想成亲。”顾星楼刻意冷漠的声音里充满着怨怼,他可以接受君临顾虑太多不想嫁给自己,也可以理解君临为了让自己尽快摆脱眼前困局替自己想办法,他甚至能理解君临毫不客气地要将对自己有用的女人拉拢进太子府中。

  但他就是无法忍受君临将他当做木头一样!

  顾星楼他捧着满腔的爱意讨好一般地守在君临身边,他不求君临有所回应,但至少不能践踏!

  他怪君临的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你如果娶了钟月南,钟鸣宰相府你可以拿到一半在手中,凭你的本事,逐渐吞并整个宰相府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在朝中并没有太多可以信任的人,而钟鸣将是你最大的助力,不仅可以助一举坐稳太子之位,直接参与朝政,还可以给顾星云一记重创,顾星楼,你为什么要任性?”

  君临平静地声音问他,于大局上来说,君临做得一点错也没有,甚至这么做最完美的,最恰当的手段,站在政治和利益的角度上来讲,没有人可以比君临做得更好,更合适。

  可是不是最合适的,就是最想做的。

  “因为我不是你!”顾星楼控制不住低吼一声:“我不是你,我无法为了得到权利和皇位就放弃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我做不到像你这么绝情绝义,更不能像一样为了达成目的不仅牺牲别人,连自己也可以抛弃!当初在羲和国,是你让我对毫无希望的人生有了盼头有了幻想,现在你又要亲手将一切打破吗?”

  君临将顾星楼的每一句话都听在耳中,是的,她见过顾星楼最无情最冷漠的样子,当年的他在风流倜傥的皮囊藏着的是一个残酷冰冷的灵魂,他身上那些纵横的刀疤剑伤织成最坚硬的壳,任谁也伤不得他半分。

  那是君临最初认识的顾星楼。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都变了。

  顾星楼开始有了柔软的眷恋,难舍的情怀,而自己从当初那个刻薄无情,但至少仍有温柔的君府小姐,摇身一变,连最后一点柔和之色都泯灭了去?

  好像她的心里再也升不起半分温暖,硬若磐石。

  “我不会娶钟月南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顾星楼最后说道,“如果真按你所说,娶了钟月南对我大益处,那我娶了你不是更好?顾天对你天女身份半信半疑,我若娶了你,更像是上天的安排,我连天女都能娶得到,有谁还敢说我不是真命天子?谁还敢阻止我百年之后继承大业,他们想与上天作对吗?你这般为我着想,怎么不嫁给我?”

  君临看着咄咄逼人的顾星楼,她有很多话不能说,离诸的归来,拢翠的背叛,每晚的噩梦,都是君临日复一日的煎熬,她早已下定了一些决心,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付诸行动,她怎么可以嫁给顾星楼?

  她给自己画下的路那么长,那么苦,那么远,到时候的顾星楼哪里能与她同行?既然终究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在此时放纵自己的情感,这已不是羲和国的那种处境,再也没有资格和条件去只看当下,寻欢快活就好。

  他们彼此都背负了太多,总有一日会走向分岔口,与其到时候难舍难分难割离,为什么不在现在就开始克制住?

  顾星楼都懂,君临也知道顾星楼懂,只是顾星楼不甘心,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改变不了,于是君临只能叹息。

  “郑小姐。”突然有人叫君临,而君临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她此时叫“郑庄”。

  “见过皇子殿下。”君临对着大步走过来的顾星云盈盈行礼。

  “真是不巧,本王一出宫就遇上了郑小姐,不知郑小姐可愿意赏脸一起吃个饭?”顾星云甚至直接忽略了顾星楼的存在,他眼里只装得下眉目精致如画的君临。

  自那日见到君临,他每晚的梦中都是她,再看任何女子都是媚俗,没有人可以比上她半分。

  “本宫与小庄还有事,今日实在不便,让皇弟费心了。”未等君临答话,顾星楼已抢先说道。他今日不痛快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顾星云最好不要再来添一桩。

  君临听得顾星楼的那声赌气一般的“小庄”时有些想笑,顾星楼明明是一个那样睿智沉静的人,却在这种细节都不肯放过,以示自己与他关系亲密。

  果然顾星云听到“小庄”这样亲昵的称谓时脸色不善:“皇兄府上藏了一个如此的绝色佳人专美,让我好生羡慕。”

  “小庄不喜见外人,且她身份有别,自然不好大肆宣扬,若无他事,本宫便与小庄先行回府了。”顾星楼也不管顾星云到底还有事没事,拉着君临的手上了一直跟着的马车,猛地一拍马车门,赶车的小厮不知一向温和的殿下怎么发了这么脾气,利索地扬着马鞭抽在马儿身上,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心情不佳,甚至连梅园里都不去了,懂事的下人们除了私下里议论一番原来那梅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位仙子之外,跟往常无异,从不会冒然走进那座子,往日里是惧怕,这些天来是不敢惊了仙子。

  君临落了好几日的清闲,不时出去找云之遥喝喝酒,跟离诸聊聊天。

  “你明知他不肯,还要逼他做这样的事,也太自私了些。”云之遥摇头说道,他越来越看不懂君临,明明君临是喜欢顾星楼的,为什么还要把他往推呢?将顾星楼气得一连几日都不肯见君临。

  君临懒懒散散执着酒杯卧在廊椅之上,似笑非笑:“你们都这么任性,总要有一个不任性的人。”

  “少喝些酒,对你身体不好。”戴着面具一身黑衣的离诸走过来,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替她把了下脉,只说道:“你心中忧思过多,早晚会积郁成疾,日后心痛难耐,早些防备吧。”

  “你看,连离诸先生都说你忧思过多,积郁成疾了,你就不能看开一些?”云之遥接着话茬说道。

  “我觉得顾星楼没有那么容易就肯娶钟月南的,但我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君临了解顾星楼,他几日不见自己,一来是生气,二来是想办法破了君临给他设的这个圈套,就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

  “你们本该相扶相持,为何要彼此算计?”面具下的离诸说道。

  “说不上谁算计谁,只是大家的想法不太一样,就总要争个高低出来的。”君临无奈一笑,没想到有一天会跟顾星楼算计上了。

  “阿临。”离诸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君临抬头。

  “你是铁了心要扶顾星楼坐上皇位吗?”离诸问道。

  “这是自然,不然我做这么多干什么,师父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君临不解,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离诸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看你这么辛苦,便问一问罢了。”离诸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也不知道是君临越来越不肯信任身边的人的原因,还是她真的看到了离诸眼中的挣扎,她总觉得,她亲近了十五年的师父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我去看看长善练功怎么样了,你们两继续聊。”离诸说罢,便转身离去。

  云之遥笑着走过来,一如小时候拍了拍君临的脑袋:“不管我的小阿临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那你帮我造一艘大船吧,越大越好,大到可以迎着风浪,越过那片大海。”君临笑了笑说道,她无比感激上天让云之遥在她身边,这样一个商业奇才,他将自己的后顾之忧尽数扫尽,让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博弈,去拼命,而不用担心后背是是不是安全。

  “你准备回去了吗?”造船做什么,云之遥自然知道,君临要一艘大船,回羲和。

  船要够大,够坚固才行,不仅仅能扛住海上的风暴,还要能抵御得了羲和国的狂风骤雨。

  “早些准备总是好的。”君临说道。

  “邺城的生意已经稳定了,我在离诀国其它地方又开了些分号,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你也越来越有底气,随时都可以回去了。”云之遥只想快点帮君临报了那血海深仇,早些将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再等等,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君临说。

  云之遥不说话,陪着她看邺城的日落,最恰当的时机是什么样子,云之遥不知道,他只用陪着君临等着就好。想来那一日,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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