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江家竹韵_凤祸天下:女帝顾星楼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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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江家竹韵

  那日在太子府看到君临凌彩虹桥而来的,除了顾星云一行人,还在站在太子府外等稀奇想看怪物的百姓,熙熙攘攘之中,有一个人觉得君临很面熟。

  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仙女,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为此困扰了数日。

  这个人是君临的故人,江竹韵。

  当年君临设计江竹韵封了个和亲公主的身份,远渡重洋嫁给了顾星云,成了二皇子府上的嫡妃,但却没有享受到太多嫡妃应有的优厚待遇。

  她与顾星云的婚事在顾星云看来,其实是一场耻辱,古长月当年未将慕月指婚给他,而是随意搪塞了一个女子,这对顾星云而言是一种羞辱。

  那么自然而然的,江竹韵这个皇子嫡妃在二皇子府上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

  成亲不过月余,顾星云就纳了几房小妾,小妾们个个美艳妖娆,深得顾星云喜欢,再加上原本顾星云府上就有诸多姬妾,她这个嫡妃便备受冷落,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顾星云几次,更别说同床共被了。

  她日子过得艰难之极,若不是因为她这场婚事乃是古长月亲自指婚,只怕顾星云早已将她休了。

  总是温柔如水,柔弱无力的江竹韵其实有着极强的韧性,这些年在顾星云府中虽然遭受了无数欺凌和冷遇,但嫡妃的位子从来未曾动摇过,也有不知死活的姬妾想暗害她,但无一落得好下场。

  从江府中出来的女子,总是心狠手辣的。

  江竹韵清瘦了许多的脸庞靠在窗子旁边,怎么想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太子府上的那位仙女。她又想到了那太子府,太子府里的顾星楼在一年多前就回来了,顾星楼归府的时候,江竹韵曾远远地看过一眼,那曾是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她曾经那么渴望想得到顾星楼,结果却被奸人所害,嫁给了一个全然不认识的男人,这男人待她如草芥,她堂堂江家小姐,何时活得如此窝囊委屈过?

  她越想越神伤,顾星楼当年在羲和国的万般好都涌上心头,又想到她早已嫁作他人妇,想得她心碎不已。

  那样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顾星楼,她是再也不能碰触半分了。这种事情只要一想想,都觉得痛苦万分。

  于是她出门去,想走一走散散心,说不定就记起来那女子是谁,运气再好点,说不能还在街上碰到顾星楼,只远远看着,也心满意足了。

  她来到了一家绸缎庄,想挑两匹料子裁制几件夏衣,马上要换季了,她这位嫡妃总是要有几件与身份相匹配的衣服才不叫人小瞧了去。

  “掌柜的,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给我包起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在江竹韵耳边。

  江竹韵寻声看去,却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子点了几匹绸缎庄里最贵重最华美的料子,看她付帐的时候丝毫也不心疼银子,显然是大户人家。

  她看着这女子有些眼熟,蓦然间她突然想起来,这是当年君府上君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

  原来是君临!

  太子府上的根本不是什么仙子,而是不知怎么逃到了离诀国的君临!

  难怪她觉得那仙女儿看着格外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竟然是君临!

  不是说她是个瞎子吗?不是说她眼不能视物脸上只有两个黑窟窿吗?怎么会有一双那样怪异的蓝色眼睛!

  这才是她真正常年面覆面纱的原因!

  蓝眸覆天下!

  当年的君家竟然藏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手中握着的料子也滑落在地。

  “王妃娘娘,这料子您看不上?”热情殷切的伙计捡起地上沾了些灰尘的料子,问着江竹韵。

  那边的长善听到伙计的话,随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脸惊愕的江竹韵。江竹韵赶紧回过神来,扔下银子抓起料子就跑出了绸缎庄,坐上了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善连道几声:“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拿起掌柜给她包好的绸缎拔腿就跑,冲回太子府里对着君临惊魂未定地喊道:“江竹韵!江竹韵认得你!”

  君临放下手中一粒黑棋,无奈地看着长善:“我当然知道她认得我。”

  “你不担心吗?她要是把你的身世抖出来,你就死定了。”长善冲进来,将手中上好的缎子随便一扔,紧张地看着君临。

  她可是羲和国叛臣之女啊,早就应该死在羲和国,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江竹韵如果将这件事说出去,会有多少人想方设法地要将君临置于死地?

  更何况江竹韵当年被迫嫁给顾星云,远离家乡,都是君临一手亲自促成的,谁知道那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早有准备,长善你担心过多了。”顾星楼朗朗清雅的声音传过来,捡起长善扔在地上的缎子放在桌上,坐在君临对面,执了一粒白棋。

  “你早知道了?”长善觉得挫败万分,她火急火燎焦虑万分的事,在君临眼中看来不过如尘土一般无足轻重,这样的悬殊让她觉得自己太过无能了。

  君临知道长善的感受,笑声宽慰道:“江竹韵是我设计嫁到离诀国的,我怎么会忽略她的存在?她认出我的身份只是早晚的事,当年我虽然总是面纱遮眼,但又将整张脸都遮去,更何况你跟在我身边出入了那么多地方,别人或许不记得你,但江竹韵在你手下吃了那么多闷亏,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你的。”

  “你肯定也有了应对的方法对吗?”长善依然提不起精神来,君临总是无所不能,她总是一无所长。

  君临却不说话,反而看着顾星楼:“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吗?”

  顾星楼将夹在修长指间的白子落下,专心地看着棋盘:“你既然早就知道江竹韵还在离诀国,就应该想到,早晚有一天她会想起你,我只是帮她提前想起来罢了。”

  绸缎庄的几匹料子是顾星楼叫长善去取的,因为江竹韵每月都会去那绸缎庄里买衣料裁衣服,顾星楼便让长善与江竹韵来了一场偶遇。

  “你就不担心她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你堂堂太子殿下私藏敌国逃犯,只怕罪名不小吧?”君临支着额头看着顾星楼,手中的黑子几番摩娑,终究没有落下。

  “若是别人,我或许会担心,可是江竹韵嘛,不见得她会这么做。”顾星楼看着君临微偏的脸颊,薄唇微掀,弯出一个无情的弧度。

  君临看着他有些惊心,一直以来,顾星楼什么都让着自己,由着自己,于是君临似乎已经习惯了什么都要强势一些,霸道一些,却忘了顾星楼从来都非善类。他在羲和国十二年过得风声水起,从来都不是只靠着一张皮相的。

  他有着绝顶的智慧,只是君临,一直没有仔细记起。

  君临不说话,顾星楼也不催她,任着外面已开到荼靡菲菲的桃花送香而入,也任那凋零的花瓣在清风下飘落棋盘,时光是静好的,若佳人不这么无情,便是闲敲棋子的人间好时节。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江竹韵是个威胁,要不要我去杀了她?”这是长善第一次主动跟君临提起要去杀人,她一直是怕死的,恨不得远离所有的危险,正大光明地做个逃兵,所以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临有些讶异,疑惑地看着她。

  长善见君临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面色尴尬,又强自镇定,一本正经地说道:“也是,顾星楼府上这么多死士,还有一个我永远也比不上的青三婴,这种事情怎么都不会让我去做,是我想多了。”

  “不是的,只是有些惊讶你会主动说起这个。”君临说道,“不过不能杀江竹韵,她现在是顾星云的皇子妃,身份地位都极为特殊,不是随便能杀的人。”

  “哦,那没我什么事了,我先下去了。”长善红了脸,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君临说这些,结果完全不必她操心,这种落差感让她觉得有些脸上发烧。

  “长善。”顾星楼叫住跑了一半的长善,“你跟青三婴不是同一类人,她是死士,你是侍卫,你不必与她相比,你也不比她差。”

  顾星楼的话让长善一愣:“她不是你最好的杀手吗?”

  “但她不是君临身边最好的,你才是。”看上去极为刚强的长善其实有一颗再敏感脆弱不过的心,总是担心自己不配留在君临身边,帮不上忙不说,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尤其是来到了离诀国,顾星楼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出色,原来就很优秀的众人在这里更是如鱼得水大放异彩,而她站在君临身边还比不得一个笑姑有用,当师父离诸回来问她君临最近如何,她支支吾吾地半天应上话,因为她根本看不穿君临到底如何,她也没有帮君临成就过如何。

  外强中干的长善备受打击,失落不已。

  顾星楼恰到好处的话,成了最好的安慰,让长善愧疚的内心稍见平复。

  “是吗?谁稀罕啊?”长善僵着身子嘴硬一句,又继续往外跑着。

  君临看着长善逃也似地跑出去,忍不住笑起来,长善在替她着想,养了这么久的一头怕死的白狼儿眼,终于对她有了几份体恤和关爱了,有那么一点贴身侍卫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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