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团圆
正事说的差不多了，秦离将带来的两盒月饼递给陶灵均：“这是前几日我和东桥自己做的月饼，今儿中秋，带来些给你尝尝。”
陶灵均欣喜的接过来：“昨儿在洵非那尝了两块，豆沙绵密香甜，很是好吃，你们的手艺真好。”
岑东桥腰板登时挺直了三分，微昂着头神色从容的说道：“还是阿离教的好。”
“很好，都开始走上正轨了。”陶灵均很为她们两个开心：“洵非这孩子总是吊儿郎当的，现在由你带着我也算放下心来。”
“我会尽力多帮衬她的。”
秦离从她眯着的眉眼中看出了她内心欢快蹦跶着的小骄傲。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厨艺这一事上耿耿于怀。
于是秦离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月饼好吃确实多亏了东桥。”
岑东桥也笑了，温柔的抚了一下她的脸。
“是是是，都是你家岑姑娘的功劳。”陶灵均逗她一逗，又想起：“你同洵非果园的事情都定好了吗？”
“地方和树种都已经选好。”秦离答道：“只等着明年开春把地收拾出来就可以开始种了。”
秦离想了想答道：“张记布庄的坏境，设备，规模都很不错，可以的话盘下来最好，省时省力。且金蚕的成丝量有限，我们需得计算出最合适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周期，把利润最大化。”
“阿离说的对。”陶灵均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很有些商业头脑嘛。”
“好主意。”岑东桥想了想：“我们也可以自己建个布庄，招一批人统一培训，如此皎月锦的生产速度也能大大提升。”
“我也正有此意。”陶灵均：“昨日我去给洵非送了两匹皎月锦，她正抱着账本埋怨这些日子张记布庄的生意亏损，问我要不要盘下她的布庄。”
岑东桥道：“眼下我们的人手还将将够用，日后销量涨上去，我们得琢磨着多雇佣一批人了。”
陶灵均点头：“我也在想这件事，只是人多口杂，你这皎月锦的织法被绣娘流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陶灵均极为认同的点头：“如今市面上的料子，没有一种能比得上咱们的皎月锦。”
岑东桥挑眉，转头问秦离：“阿离，你怎么看？”
秦离谦虚的摇摇头：“只不过纺织我了解的实在有限，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大忙。”
秦离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岑东桥，笑着道：“都是东桥衣裳做的好，才衬得我有几分姿色。”
“你们今儿穿着皎月锦裁的衣裳过来，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陶灵均来回打量二人：“东桥我一早就预料到，只是阿离终日穿着粗布旧衣，头发随便扎起，只看得出清秀，却不想略加打扮，竟是这样清风明月般的人物。”
“你们与这皎月锦交相辉映，好似群玉山头的天女下凡一般，怪不得街上的姑娘都争着抢着来买。”
“这倒没关系。”岑东桥呷了口茶：“好织法总是要教给世人流传下去的，我们倒也不必藏私。她们学得了织法，可金蚕只有我们才养的出。”
陶灵均心下稍安：“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我打算把绣阁重新修葺一下，扩大规模，一楼卖布料，二楼陈列成衣。”
瞥见岑东桥眼角弯的更愉悦的秦离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搓馅料也是重要工序，自己说的话...大概可能也许没什么毛病吧。
多年后，在岑东桥一手承包的宴席上，被一筷子又苦又咸的煎蛋震撼到怀疑人生的陶姓受害者才恍然大悟，当时秦离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至于眼下，不明真相的陶姓受害人很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了岑东桥一通。
“阿陶，今日是中秋。”岑东桥邀请她：“你回不去家，就来和我们一起过吧。”
秦离也在一旁附和：“洵非也回了老宅，你来我们家，人多也热闹些。”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陶灵均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落寞：“只不过这些年来我都是陪着天上的姐姐一起过，就不去叨扰你们了。”
秦离心下叹息，情之一字，真是坚韧绵长。
午时未过，皎月锦就已经全部卖光了，三个人面前装钱的匣子里叠满了大额银票。
秦离在绣阁的小厨房做了三碗鸡丝面，上头还有个金黄的煎蛋，汤色浓郁，香味扑鼻。
“这次真是赚的盆满钵满。”陶灵均拍拍岑东桥的手背：“下午绣阁就关门打烊了，一会儿账房算好今日的账目，你且把你那份儿取走。”
“好。”岑东桥应下，转头凑到秦离眼前，笑的眉眼弯弯，媚态横生：“我今日赚了好多银子。”
秦离抚着她的长发，夸奖道：“我们东桥太厉害了，既会纺织裁衣，又能赚钱养家。”
“收留我是不是很赚？”岑东桥看着秦离的眼睛。
秦离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一池春水里：“你为我开辟了新的人生道路，这不是赚不赚所能形容的。”
陶灵均捧着一杯茶，眼带笑意的看着这两个人。
情愫初生，旁人看得出，当事人却都不曾察觉。自以为藏的隐秘，装的不动声色，其实早在眼角眉梢中泄了出去。
结过今日的账目，秦离二人同敏娘道别离开绣阁往家走去。
行人仍是频频侧目看向两人，只不过没有上午那般夸张。
街道两侧有好多卖灯笼的，岑东桥问秦离：“中秋节也要挂灯笼么？”
“是啊。”秦离和她解释：“中秋节的晚上高挂灯笼，象征着幸福和团圆。”
岑东桥闻言说道：“那我们也买两只回家吧。”
“我会做灯笼。”秦离拉着她的手：“下午我做两只给你把玩。”
“好。”岑东桥捏了捏她的手：“阿离好像什么都会一些。”
“生活所迫嘛。”秦离解释：“寻常的粗活我都会一些，但像琴棋书画，诗词女红之类的高雅之物我就一窍不通了。”
“这很好。”岑东桥清泠的声音掺了一丝柔软：“我们正相合。”
相合。
秦离感觉胸膛被这两个字烫了一下，暖意从心脏流到四肢百骸。
“今日是中秋。”秦离温柔的问她：“晚上要做一桌好菜，你想吃什么？”
“你定就好。”岑东桥没有什么要求：“你做的我都爱吃。”
秦离含笑哄她：“是个不挑食好养活的乖乖仙女。”
“那是。”岑东桥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这样好的仙女可不多见，你要珍惜。”
秦离最爱岑东桥和她撒娇的模样，连连应道：“是是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素来高贵冷艳的仙女，只有在她面前才露出温柔娇俏。
特殊和偏爱，总是最容易让人动心。
中秋团圆节，秦离二人同秦巍曹洛夫妻聚在东院，一家人一起过节。
下午秦离做的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院门的两侧，橘红色的暖光显得格外温馨。
岑东桥和曹洛帮着洗菜切菜，秦离掌勺。
秦巍分不到活，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最后用妹妹剩下的材料又做了两个灯笼。
“开饭啦。”伴着秦离轻快的声音，八个菜依次端上了桌。
糯米枣，凉拌瓜条，扒茄子，香炸耦盒，浇汁鲈鱼，油焖大虾，茭白炒肉，和最中间个大肥美的清蒸螃蟹，并一道山药排骨汤。
八菜一汤，道道色泽鲜亮，香味浓郁，闻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秦巍捧过一坛桂花酒，给几人斟满。
十五的月亮圆似玉盘，光华灿烂，恰好今日是个大晴天，月光温柔的洒满大地，万分皎洁。
秦巍对岑东桥道：“以往都是我们三个过节，如今你过来，我们家中算是四角齐全了，你且当做自己家一般，不要拘束。”
岑东桥颔首：“多谢秦大哥。”
“都是一家人。”秦离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说什么谢不谢的。”
“就是。”曹洛笑得灿烂：“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节要一起过呢。”
秦巍温柔的看了一眼妻子，又转向二人：“说来到也惭愧，家中本是我最年长，如今却由你们两个带着我们赚钱养家。”
“大哥。”秦离不乐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越来越好就是好事，哪有谁该多担着责任的道理。”
岑东桥也附和道：“大哥自小带着阿离，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如今阿离长大赚钱帮扶家里也是应当的。”
秦离重重的点头：“更何况日后养果园还要靠大哥。”
岑东桥也道：“绣阁那里要盘下布庄，我和阿陶都想雇佣大嫂来做布庄的掌柜。”
“好啊。”曹洛很高兴：“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秦巍举杯：“我们家定会蒸蒸日上的。”
四人对月举起酒杯。
“今日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
“不求我们家富贵鼎盛，只愿一直这般健康团圆就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刚才那林二夫人的父亲，是如今的国子监祭酒。”陶灵均同二人道：“她得了这批料子，定会送到上京娘家去，那群夫人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就爱琢磨首饰衣裳。见了这么精致不凡的料子，肯定是要想方设法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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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灵均欣喜的接过来：“昨儿在洵非那尝了两块，豆沙绵密香甜，很是好吃，你们的手艺真好。”
岑东桥腰板登时挺直了三分，微昂着头神色从容的说道：“还是阿离教的好。”
“很好，都开始走上正轨了。”陶灵均很为她们两个开心：“洵非这孩子总是吊儿郎当的，现在由你带着我也算放下心来。”
“我会尽力多帮衬她的。”
秦离从她眯着的眉眼中看出了她内心欢快蹦跶着的小骄傲。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厨艺这一事上耿耿于怀。
于是秦离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月饼好吃确实多亏了东桥。”
岑东桥也笑了，温柔的抚了一下她的脸。
“是是是，都是你家岑姑娘的功劳。”陶灵均逗她一逗，又想起：“你同洵非果园的事情都定好了吗？”
“地方和树种都已经选好。”秦离答道：“只等着明年开春把地收拾出来就可以开始种了。”
秦离想了想答道：“张记布庄的坏境，设备，规模都很不错，可以的话盘下来最好，省时省力。且金蚕的成丝量有限，我们需得计算出最合适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周期，把利润最大化。”
“阿离说的对。”陶灵均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很有些商业头脑嘛。”
“好主意。”岑东桥想了想：“我们也可以自己建个布庄，招一批人统一培训，如此皎月锦的生产速度也能大大提升。”
“我也正有此意。”陶灵均：“昨日我去给洵非送了两匹皎月锦，她正抱着账本埋怨这些日子张记布庄的生意亏损，问我要不要盘下她的布庄。”
岑东桥道：“眼下我们的人手还将将够用，日后销量涨上去，我们得琢磨着多雇佣一批人了。”
陶灵均点头：“我也在想这件事，只是人多口杂，你这皎月锦的织法被绣娘流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陶灵均极为认同的点头：“如今市面上的料子，没有一种能比得上咱们的皎月锦。”
岑东桥挑眉，转头问秦离：“阿离，你怎么看？”
秦离谦虚的摇摇头：“只不过纺织我了解的实在有限，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大忙。”
秦离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岑东桥，笑着道：“都是东桥衣裳做的好，才衬得我有几分姿色。”
“你们今儿穿着皎月锦裁的衣裳过来，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陶灵均来回打量二人：“东桥我一早就预料到，只是阿离终日穿着粗布旧衣，头发随便扎起，只看得出清秀，却不想略加打扮，竟是这样清风明月般的人物。”
“你们与这皎月锦交相辉映，好似群玉山头的天女下凡一般，怪不得街上的姑娘都争着抢着来买。”
“这倒没关系。”岑东桥呷了口茶：“好织法总是要教给世人流传下去的，我们倒也不必藏私。她们学得了织法，可金蚕只有我们才养的出。”
陶灵均心下稍安：“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我打算把绣阁重新修葺一下，扩大规模，一楼卖布料，二楼陈列成衣。”
瞥见岑东桥眼角弯的更愉悦的秦离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搓馅料也是重要工序，自己说的话...大概可能也许没什么毛病吧。
多年后，在岑东桥一手承包的宴席上，被一筷子又苦又咸的煎蛋震撼到怀疑人生的陶姓受害者才恍然大悟，当时秦离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至于眼下，不明真相的陶姓受害人很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了岑东桥一通。
“阿陶，今日是中秋。”岑东桥邀请她：“你回不去家，就来和我们一起过吧。”
秦离也在一旁附和：“洵非也回了老宅，你来我们家，人多也热闹些。”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陶灵均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落寞：“只不过这些年来我都是陪着天上的姐姐一起过，就不去叨扰你们了。”
秦离心下叹息，情之一字，真是坚韧绵长。
午时未过，皎月锦就已经全部卖光了，三个人面前装钱的匣子里叠满了大额银票。
秦离在绣阁的小厨房做了三碗鸡丝面，上头还有个金黄的煎蛋，汤色浓郁，香味扑鼻。
“这次真是赚的盆满钵满。”陶灵均拍拍岑东桥的手背：“下午绣阁就关门打烊了，一会儿账房算好今日的账目，你且把你那份儿取走。”
“好。”岑东桥应下，转头凑到秦离眼前，笑的眉眼弯弯，媚态横生：“我今日赚了好多银子。”
秦离抚着她的长发，夸奖道：“我们东桥太厉害了，既会纺织裁衣，又能赚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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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一池春水里：“你为我开辟了新的人生道路，这不是赚不赚所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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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初生，旁人看得出，当事人却都不曾察觉。自以为藏的隐秘，装的不动声色，其实早在眼角眉梢中泄了出去。
结过今日的账目，秦离二人同敏娘道别离开绣阁往家走去。
行人仍是频频侧目看向两人，只不过没有上午那般夸张。
街道两侧有好多卖灯笼的，岑东桥问秦离：“中秋节也要挂灯笼么？”
“是啊。”秦离和她解释：“中秋节的晚上高挂灯笼，象征着幸福和团圆。”
岑东桥闻言说道：“那我们也买两只回家吧。”
“我会做灯笼。”秦离拉着她的手：“下午我做两只给你把玩。”
“好。”岑东桥捏了捏她的手：“阿离好像什么都会一些。”
“生活所迫嘛。”秦离解释：“寻常的粗活我都会一些，但像琴棋书画，诗词女红之类的高雅之物我就一窍不通了。”
“这很好。”岑东桥清泠的声音掺了一丝柔软：“我们正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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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感觉胸膛被这两个字烫了一下，暖意从心脏流到四肢百骸。
“今日是中秋。”秦离温柔的问她：“晚上要做一桌好菜，你想吃什么？”
“你定就好。”岑东桥没有什么要求：“你做的我都爱吃。”
秦离含笑哄她：“是个不挑食好养活的乖乖仙女。”
“那是。”岑东桥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这样好的仙女可不多见，你要珍惜。”
秦离最爱岑东桥和她撒娇的模样，连连应道：“是是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
素来高贵冷艳的仙女，只有在她面前才露出温柔娇俏。
特殊和偏爱，总是最容易让人动心。
中秋团圆节，秦离二人同秦巍曹洛夫妻聚在东院，一家人一起过节。
下午秦离做的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院门的两侧，橘红色的暖光显得格外温馨。
岑东桥和曹洛帮着洗菜切菜，秦离掌勺。
秦巍分不到活，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最后用妹妹剩下的材料又做了两个灯笼。
“开饭啦。”伴着秦离轻快的声音，八个菜依次端上了桌。
糯米枣，凉拌瓜条，扒茄子，香炸耦盒，浇汁鲈鱼，油焖大虾，茭白炒肉，和最中间个大肥美的清蒸螃蟹，并一道山药排骨汤。
八菜一汤，道道色泽鲜亮，香味浓郁，闻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秦巍捧过一坛桂花酒，给几人斟满。
十五的月亮圆似玉盘，光华灿烂，恰好今日是个大晴天，月光温柔的洒满大地，万分皎洁。
秦巍对岑东桥道：“以往都是我们三个过节，如今你过来，我们家中算是四角齐全了，你且当做自己家一般，不要拘束。”
岑东桥颔首：“多谢秦大哥。”
“都是一家人。”秦离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说什么谢不谢的。”
“就是。”曹洛笑得灿烂：“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节要一起过呢。”
秦巍温柔的看了一眼妻子，又转向二人：“说来到也惭愧，家中本是我最年长，如今却由你们两个带着我们赚钱养家。”
“大哥。”秦离不乐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越来越好就是好事，哪有谁该多担着责任的道理。”
岑东桥也附和道：“大哥自小带着阿离，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如今阿离长大赚钱帮扶家里也是应当的。”
秦离重重的点头：“更何况日后养果园还要靠大哥。”
岑东桥也道：“绣阁那里要盘下布庄，我和阿陶都想雇佣大嫂来做布庄的掌柜。”
“好啊。”曹洛很高兴：“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秦巍举杯：“我们家定会蒸蒸日上的。”
四人对月举起酒杯。
“今日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
“不求我们家富贵鼎盛，只愿一直这般健康团圆就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刚才那林二夫人的父亲，是如今的国子监祭酒。”陶灵均同二人道：“她得了这批料子，定会送到上京娘家去，那群夫人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就爱琢磨首饰衣裳。见了这么精致不凡的料子，肯定是要想方设法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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