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试探
“爸妈和哥哥一定会很伤心，不过时间应该会逐渐淡化这份伤痛。”秦卿卿语气半是怀念半是感慨：“这样也很好，他们不用再为我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和无止境的耗费金钱和时间了。”
“我如今这样也很好。”秦卿卿眨眼：“上天待我不薄，还有这样再重活一世的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两个时空，都能好好的生活。”
虽然她口中的动画片，同学，大学什么的秦离二人未曾听过，但囫囵也能猜出个大概意思。
秦卿卿仍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原来的世界那天。
医院洁白冰冷的天花板，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耳边父母哥哥悲痛欲绝的呼唤，以及逐渐沉入深潭，缓慢消散的意识。
“这世上遗憾太多。”秦离安慰她：“做好我们能做的，珍惜眼下的生活，尽力不留遗憾就好了。”
“你说得对。”倾诉了一通的秦卿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乐观开朗心大的她又满血复活了。
秦离听不太懂，觉得大概意思应该是：“心疾？”
“对，一种很严重的心疾，没办法治愈。我从小就很羡慕别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玩耍，而我只能在家里看动画片，只有哥哥陪着我。”
“也因为我总是病殃殃的样子，还时不时的要住院，同学们和我都不亲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病情逐渐加重，几乎是半辍学的状态。”
岑东桥柔声道：“我和阿离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卿卿将牛头枕在岑东桥的腿上，秦离握住岑东桥的手，一起放在她的大脑袋上：“我们也是一家人，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卿卿被小一逗笑，眼睛也亮了一些。
秦离很好奇：“小一说了什么？”
向来好食欲的秦卿卿今日反倒没怎么吃东西，秦离特意给她盛出的饭菜摆在她周围，品相完好，看起来没怎么动。
“阿卿。”岑东桥拉着秦离的手坐在她身边：“是想家了吗？”
吃过饭后，秦巍和曹洛回了自家院中。
“它说，它们几个都是我的崽崽。”秦卿卿语气轻快了些许：“会一直陪着我的。”
秦卿卿鼻子一酸，很是感动：“遇见你们真好。”
“小的时候我还不晓得，逐渐长大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秦离有意开解她：“不如你和我们说一说你以前的生活吧？”
“以前啊。”秦卿卿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的父母和哥哥都很紧张我，每天看我看的很紧，生怕我磕了碰了。”
秦卿卿转过头，又大又圆的牛眼睛里眸光暗淡：“嗯，有点想家。”
小一跑到秦离的怀里窝住，冲着秦卿卿叽叽个不停。
想想如今自己每天能亲眼见证神仙cp在线发糖，又能品尝秦离的一手好厨艺，还能构思小说讲给张洵非，既满足了自己的写作欲望，还能赚钱。
除了是个牛身不太方便之外，这生活也足够称得上美好。
想通了的秦卿卿说道：“也给我讲一讲你们的故事叭。”
秦离转头看向岑东桥，问道：“东桥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么？”岑东桥抬头看着天：“我在天宫大部分时间都在养蚕，纺织，刺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偶尔会去璃月宫同司月学学跳舞，或者去转生池赏赏荷花。天上的神仙都无趣的紧，每年我和姐妹们可以趁着通天镜潜下凡间一个晚上，是一年中最值得期待的一天。”
“这次因缘巧合，留在了凡间，我心里其实还有些开心。”岑东桥笑道：“我想下凡来体验生活很久了，只是父亲舍不得我，始终不允，可算被我借到由头，理直气壮的留在人间了。”
秦卿卿满脸好奇道：“我只知道岑姐姐是错过通天镜的时辰才回不去天庭，能给我讲讲是怎么错过了时辰，又是怎么认识阿离的么？”
岑东桥想起那天，脸上笑意渐浓，眼神投向秦离，正巧秦离也含笑望着她。
两人相视而笑，讲起那个夏风和煦的夜晚。
听完全程的秦卿卿：这开局也太甜蜜了吧，磕到了磕到了。
秦离感慨：“我们三个能够聚在一起，真是个奇妙的意外。”
“不。”秦卿卿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命中注定。”
秦卿卿非常自我良好的肯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助她们两个终成眷属的。
但从某个角度来讲，她也确实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今天月色这么好。”岑东桥提议：“不如我给你们舞一曲吧。”
秦离和秦卿卿眼睛蹭的亮了起来，异口同声说道：“好！”
岑东桥刮了一下秦离的鼻子，站起身来舒展筋骨，就在这草地上翩翩舞了起来。
她的腰肢柔软曼妙，步履轻盈优美，一身红衣上下翻飞，整个人好似一只展翅欲翔的凤凰。
月光映在她身上，与皎月锦相互辉映，流光皎洁。
秦离目不转睛的盯着岑东桥，天地之间，唯她一人而已。
岑东桥时不时的回眸望向秦离，桃花眼中水波荡漾，看的秦离口干舌燥。
她只觉得自己身处仙境，眼前轻歌曼舞的人好似稍不留意，就要飞身而走。
岑东桥最后一个飞身的动作刚刚起势，秦离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留下。
她轻笑出声，做完这最后一个动作，走回来握住秦离来不及收回的手：“是害怕我飞走么？”
秦离回过神来，只觉得不好意思，喃喃道：“也，也不是。”
“那是什么？”岑东桥曲下膝，半跪在她面前，尾音轻挑。
“是...是...”秦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说辞，只好心一横，软声说道：“是害怕你离开。”
岑东桥的手摸上她的脸，语中带笑：“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秦离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在心里一遍遍暗道自己怎么这样蠢。
东桥只是跳一支舞而已，自己竟误以为她要飞身而去。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岑东桥带着一股冷香贴近，秦离正想抬起头，却感觉额上传来一股冰冷又柔软的触感。
岑东桥在她额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秦离呆在原地，大脑里一片空白，当下竟连呼吸都忘了。
岑东桥却像无事发生过一样，神色坦然的坐回秦离和秦卿卿中间，敲了一下秦离的脑袋：“呆子，回神了。”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秦卿卿拼了老命才忍住已经窜到喉咙的尖叫。
？？！
亲额头了。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我单方面宣布她们俩结婚了。
亲离这个呆子怎么这么怂，表白啊。
显然秦离没有听到秦卿卿内心的呼喊，只见她的手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强行压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故作冷静道：“你这支舞真好看。”
秦卿卿：？我等了这么久就给我看这个。你真是个呆子。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仙女归。
万分操心的秦卿卿无力的往草地上一摊，发出了灵魂疑问：究竟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戳破那层薄的都快没有了的窗户纸。
岑东桥拉着秦离顺势躺在秦卿卿的身上，两人一牛安安静静的看着天上这轮圆月。
秦卿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正手拉着手，头抵着头，一个愉悦餍足，一个害羞拘谨。
她明白了，这两个人对于眼下的暧昧，是很乐在其中。
也好，凡事都讲究个水到渠成，她们两个这般你来我往的试探，也是难得的情趣。
“东桥。”秦离忽然开口：“你在天上，也能看到月亮的阴晴圆缺么？”
“能的。”岑东桥回道：“只不过和在凡间稍微有些差别。”
秦离的声音很轻：“什么差别呢？”
岑东桥回道：“更近些，也更亮些。”
“那天上的神仙都像你这般好看么？”
“那倒也不是。”岑东桥勾起嘴角：“只不过神仙天生法相，样貌总是要比凡人更出众些。”
“那神仙都是天生的么？”
“不是呀，只有始神和始神血肉凝结的后代才是天生的神仙。”岑东桥耐心的给她解释：“大部分神仙都是世间灵气聚集，修身而成的。也有凡人积了大功德，得万人敬仰供奉，化出金身修得神体，只不过数量极少罢了。”
“那你们的寿命有多长呢？”
“正常来讲，我们是不会死的。”岑东桥道：“除非天地之间有大动荡，需得我们散尽神力填补世间灵气。”
“若是这样还不行呢？”
“那这世间就会重归混沌，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岑东桥摸摸她的脑袋：“你今日的问题怎么这样多。”
秦离眨眨眼，轻轻说道：“只是好奇。”
岑东桥知道她心中还藏了些别的情绪，大概也能猜出她在顾虑些什么。
没关系，岑东桥没有拆穿她，只在心中想着，一切慢慢来就好，自己可以逐渐填平她的所有担心和顾虑。
秦离虽没经历过情动，却也不傻，那个吻使得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岑东桥。
是那种特殊，唯一，想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余生的喜欢。
可岑东桥是神仙啊，是不老不死，玉相金骨的神仙。
而她一个凡人，只有数十载的寿命，这匆匆百年，在岑东桥漫长的生命中，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她不想在百年后，独留岑东桥一人守着一捧黄土，像陶灵均这样，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带着回忆过日子。
秦离略带逃避的想，东桥也从未挑明心意，说不定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看待呢。
总之，当下的她，终是收回了那只，想要去触碰的手。
秦卿卿此时正卧在草地上看月亮，小一它们零零散散的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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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这样也很好。”秦卿卿眨眼：“上天待我不薄，还有这样再重活一世的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两个时空，都能好好的生活。”
虽然她口中的动画片，同学，大学什么的秦离二人未曾听过，但囫囵也能猜出个大概意思。
秦卿卿仍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原来的世界那天。
医院洁白冰冷的天花板，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耳边父母哥哥悲痛欲绝的呼唤，以及逐渐沉入深潭，缓慢消散的意识。
“这世上遗憾太多。”秦离安慰她：“做好我们能做的，珍惜眼下的生活，尽力不留遗憾就好了。”
“你说得对。”倾诉了一通的秦卿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乐观开朗心大的她又满血复活了。
秦离听不太懂，觉得大概意思应该是：“心疾？”
“对，一种很严重的心疾，没办法治愈。我从小就很羡慕别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外面玩耍，而我只能在家里看动画片，只有哥哥陪着我。”
“也因为我总是病殃殃的样子，还时不时的要住院，同学们和我都不亲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病情逐渐加重，几乎是半辍学的状态。”
岑东桥柔声道：“我和阿离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卿卿将牛头枕在岑东桥的腿上，秦离握住岑东桥的手，一起放在她的大脑袋上：“我们也是一家人，会一直陪着你的。”
秦卿卿被小一逗笑，眼睛也亮了一些。
秦离很好奇：“小一说了什么？”
向来好食欲的秦卿卿今日反倒没怎么吃东西，秦离特意给她盛出的饭菜摆在她周围，品相完好，看起来没怎么动。
“阿卿。”岑东桥拉着秦离的手坐在她身边：“是想家了吗？”
吃过饭后，秦巍和曹洛回了自家院中。
“它说，它们几个都是我的崽崽。”秦卿卿语气轻快了些许：“会一直陪着我的。”
秦卿卿鼻子一酸，很是感动：“遇见你们真好。”
“小的时候我还不晓得，逐渐长大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秦离有意开解她：“不如你和我们说一说你以前的生活吧？”
“以前啊。”秦卿卿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的父母和哥哥都很紧张我，每天看我看的很紧，生怕我磕了碰了。”
秦卿卿转过头，又大又圆的牛眼睛里眸光暗淡：“嗯，有点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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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转头看向岑东桥，问道：“东桥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么？”岑东桥抬头看着天：“我在天宫大部分时间都在养蚕，纺织，刺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偶尔会去璃月宫同司月学学跳舞，或者去转生池赏赏荷花。天上的神仙都无趣的紧，每年我和姐妹们可以趁着通天镜潜下凡间一个晚上，是一年中最值得期待的一天。”
“这次因缘巧合，留在了凡间，我心里其实还有些开心。”岑东桥笑道：“我想下凡来体验生活很久了，只是父亲舍不得我，始终不允，可算被我借到由头，理直气壮的留在人间了。”
秦卿卿满脸好奇道：“我只知道岑姐姐是错过通天镜的时辰才回不去天庭，能给我讲讲是怎么错过了时辰，又是怎么认识阿离的么？”
岑东桥想起那天，脸上笑意渐浓，眼神投向秦离，正巧秦离也含笑望着她。
两人相视而笑，讲起那个夏风和煦的夜晚。
听完全程的秦卿卿：这开局也太甜蜜了吧，磕到了磕到了。
秦离感慨：“我们三个能够聚在一起，真是个奇妙的意外。”
“不。”秦卿卿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命中注定。”
秦卿卿非常自我良好的肯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助她们两个终成眷属的。
但从某个角度来讲，她也确实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今天月色这么好。”岑东桥提议：“不如我给你们舞一曲吧。”
秦离和秦卿卿眼睛蹭的亮了起来，异口同声说道：“好！”
岑东桥刮了一下秦离的鼻子，站起身来舒展筋骨，就在这草地上翩翩舞了起来。
她的腰肢柔软曼妙，步履轻盈优美，一身红衣上下翻飞，整个人好似一只展翅欲翔的凤凰。
月光映在她身上，与皎月锦相互辉映，流光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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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桥时不时的回眸望向秦离，桃花眼中水波荡漾，看的秦离口干舌燥。
她只觉得自己身处仙境，眼前轻歌曼舞的人好似稍不留意，就要飞身而走。
岑东桥最后一个飞身的动作刚刚起势，秦离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留下。
她轻笑出声，做完这最后一个动作，走回来握住秦离来不及收回的手：“是害怕我飞走么？”
秦离回过神来，只觉得不好意思，喃喃道：“也，也不是。”
“那是什么？”岑东桥曲下膝，半跪在她面前，尾音轻挑。
“是...是...”秦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说辞，只好心一横，软声说道：“是害怕你离开。”
岑东桥的手摸上她的脸，语中带笑：“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秦离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在心里一遍遍暗道自己怎么这样蠢。
东桥只是跳一支舞而已，自己竟误以为她要飞身而去。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岑东桥带着一股冷香贴近，秦离正想抬起头，却感觉额上传来一股冰冷又柔软的触感。
岑东桥在她额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秦离呆在原地，大脑里一片空白，当下竟连呼吸都忘了。
岑东桥却像无事发生过一样，神色坦然的坐回秦离和秦卿卿中间，敲了一下秦离的脑袋：“呆子，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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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方面宣布她们俩结婚了。
亲离这个呆子怎么这么怂，表白啊。
显然秦离没有听到秦卿卿内心的呼喊，只见她的手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强行压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故作冷静道：“你这支舞真好看。”
秦卿卿：？我等了这么久就给我看这个。你真是个呆子。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仙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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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桥拉着秦离顺势躺在秦卿卿的身上，两人一牛安安静静的看着天上这轮圆月。
秦卿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正手拉着手，头抵着头，一个愉悦餍足，一个害羞拘谨。
她明白了，这两个人对于眼下的暧昧，是很乐在其中。
也好，凡事都讲究个水到渠成，她们两个这般你来我往的试探，也是难得的情趣。
“东桥。”秦离忽然开口：“你在天上，也能看到月亮的阴晴圆缺么？”
“能的。”岑东桥回道：“只不过和在凡间稍微有些差别。”
秦离的声音很轻：“什么差别呢？”
岑东桥回道：“更近些，也更亮些。”
“那天上的神仙都像你这般好看么？”
“那倒也不是。”岑东桥勾起嘴角：“只不过神仙天生法相，样貌总是要比凡人更出众些。”
“那神仙都是天生的么？”
“不是呀，只有始神和始神血肉凝结的后代才是天生的神仙。”岑东桥耐心的给她解释：“大部分神仙都是世间灵气聚集，修身而成的。也有凡人积了大功德，得万人敬仰供奉，化出金身修得神体，只不过数量极少罢了。”
“那你们的寿命有多长呢？”
“正常来讲，我们是不会死的。”岑东桥道：“除非天地之间有大动荡，需得我们散尽神力填补世间灵气。”
“若是这样还不行呢？”
“那这世间就会重归混沌，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岑东桥摸摸她的脑袋：“你今日的问题怎么这样多。”
秦离眨眨眼，轻轻说道：“只是好奇。”
岑东桥知道她心中还藏了些别的情绪，大概也能猜出她在顾虑些什么。
没关系，岑东桥没有拆穿她，只在心中想着，一切慢慢来就好，自己可以逐渐填平她的所有担心和顾虑。
秦离虽没经历过情动，却也不傻，那个吻使得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岑东桥。
是那种特殊，唯一，想与她白头偕老，共度余生的喜欢。
可岑东桥是神仙啊，是不老不死，玉相金骨的神仙。
而她一个凡人，只有数十载的寿命，这匆匆百年，在岑东桥漫长的生命中，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她不想在百年后，独留岑东桥一人守着一捧黄土，像陶灵均这样，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带着回忆过日子。
秦离略带逃避的想，东桥也从未挑明心意，说不定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看待呢。
总之，当下的她，终是收回了那只，想要去触碰的手。
秦卿卿此时正卧在草地上看月亮，小一它们零零散散的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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